夏瓔珞不高興了,這人怎麼這麼得寸進尺?
扭過頭去,她傲慢地說:“那你還想怎樣?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她鬧脾氣的模樣可愛極了,就像一隻記仇的小貓咪。
衛陵南忍不住欺負她:“歡迎你隨時來找我算賬,我睡過你兩次,你可以隨時睡回去,連本帶利,次數不限,奉陪到底。”
她的臉色驀然發紅,恨恨瞪他。
他歎息著說:“總之我不會虧待你。”
夏瓔珞冷冷地:“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一開始就不可能。衛陵南,你別再心存幻想了,趁早解決了排異反應的事,我們各走各的陽光道。”
那句“一開始就不可能”讓他的眸子變得暗沉。
她隱隱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足勇氣瞪著他。
對峙間,不遠處走過來一行人,兩男一女,女的是裴灩,此時換了一身藕荷色的珍珠紗小禮服裙,高高盤起的頭發看上去優雅大方。她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正是趙翊軒。還有一個男人夏瓔珞卻不認識,隻覺得他的眉眼與裴灩有幾分相似,穿一身精工細作的西裝,衣冠楚楚的模樣。
看見他們,裴灩率先開了口:“夏瓔珞,你怎麼在這裏?”
又很驚訝地望向衛陵南:“我認得你,你不就是那天在賭場贏走夏瓔珞的人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記得我的訂婚宴上有邀請過你!”她對衛陵南印象深刻,任誰都會對害自己輸光了所有的錢、還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趕出去的人印象深刻的。
衛陵南望著她,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裴灩被他笑得心中發毛,忍不住往趙翊軒的身後縮了縮,不知為何,這男人眯起眼睛看人的樣子就像是一頭神秘的凶手盯上了獵物,讓人心生寒意。
趙翊軒察覺到未婚妻的不安,皺著眉看向他們:“瓔珞,你太讓我失望了,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能這麼自暴自棄,不知自愛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
此時的夏瓔珞衣衫不整,發絲散亂,被衛陵南抱在懷裏,看上去曖昧極了。
聞言,她卻冷笑起來,這個趙翊軒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什麼叫他不要她了所以她才自暴自棄?!這個不要臉的渣男,自戀也要有個限度!“抱歉啊趙先生,我好得很,”夏瓔珞的聲調冰冷又疏離,“我們家陵南呢別的沒有,隻不過是比趙先生你的錢多了那麼一點,人帥了那麼一點,體力強了那麼一點,對女人溫柔體貼了那麼一點。”當然,最後一條是她胡掰的,她上一刻才恨不得把衛陵南碎屍萬段呢。不過,眼下是前任相見分外眼紅,自然要把身邊這位往天花亂墜了誇。
聽見“我們家陵南”幾個字,衛陵南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眸深處掠過一絲饜足的笑意。
趙翊軒的臉色變了,沒想到夏瓔珞竟然這麼伶牙俐齒,把他的臉打得啪啪響。記憶中,那個初入訓練營的少女是那麼天真爛漫,笑意輕盈,眼神澄澈,何時變得這樣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