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念頭在裴承佑腦海裏百轉千回,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衛陵南。
夏瓔珞也帶著點疑惑看衛陵南,一直以來,她都沒問過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可真有點好奇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她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順手摸了摸她的發絲,就像在安撫一隻急躁的小貓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靜靜地對裴承佑說:“你對瓔珞做的這些事,也不怕裴子衡知道?剛剛在宴會上他對瓔珞青眼有加,才一轉眼的工夫,你就找了那麼多不幹淨的人妄圖**她,存心和他過不去?”
裴承佑嚇得一個激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你懂。”衛陵南微笑,“而且你猜,在這件事上裴子衡會信誰?”
裴承佑這次是真的流下了冷汗,衛陵南的話真真假假,讓人難以捉摸。給夏瓔珞下藥的人確實是他,找人企圖**她的人也是他——這些事,都是在訂婚宴前就計劃好的,裴灩在舞台上為難夏瓔珞那段隻是麻痹人的幌子,為的是讓她放鬆警惕,以為裴家對她的報複僅止於此。其實,後麵的這場**才是重頭戲,七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能讓她不死也脫去半條命,甚至他們還準備了監控攝像頭,就等幾個男人製住她後開燈,把她飽受淩|辱的模樣全拍下來。
裴承佑也猶豫過要不要取消計劃。
絕不是因為什麼良心發現,而是看見了宴會桌上裴子衡那段小插曲。
敢動大伯看中的人?他瘋了不成?!
裴承佑心中有些忐忑,特意派人去試探大伯的口風,看要不要把這個小姑娘直接迷暈了送到大伯的床上。然而,裴子衡隻是未置可否,在用完午宴後甚至沒多留,就按照原計劃離開了。那閑適自若的樣子,就好像從不曾在宴會上遇到一個叫夏瓔珞的人。
裴承佑大膽猜想,也許之前的事隻是大伯一時興起,那小姑娘未必有多重要。
思前想後,裴承佑決定冒險執行原計劃。
一方麵,他要替自己和妹妹出了之前的那口氣;第二方麵,萬一哪天裴子衡想起她,把她收為枕邊人呢?以這臭丫頭和裴灩的過節,誰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不利於他們的話來!
絕不能給她這樣的機會!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裴子衡永遠也看不上她……
身為裴家子嗣,尤其是候選繼承人,研究裴子衡的性情喜好是他們的必備功課。裴承佑很清楚大伯有多節欲,這些年來就算碰過幾個女人,也絕對不多,而且個個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太混亂的床史。如果,夏瓔珞被**了……想必大伯再也看不上她吧?
那麼她就永遠沒機會在大伯枕邊說他們兄妹的壞話了!
甚至為了保險起見,裴承佑還把計劃做了些修改——換掉了兩個健康的男人,把兩個感染了髒病的男人放入那七人組合,隻要夏瓔珞被碰了,這輩子就在各種見不得人的小診室輾轉求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