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兩人也看見了她。
裴灩先沉下了臉色,嫌棄地說:“夏瓔珞?你怎麼在這裏?”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豔紅色包臀連衣裙,勾勒出豐腴又火辣的身材,居高臨下,氣勢十足,相比之下,穿著一身日常學生裝的夏瓔珞就寒磣多了。
然而,夏瓔珞一開口,也是氣勢十足:“怎麼,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她和裴灩,是劈腿奪夫之仇,雖然她早就想開了不值得為一個渣男黯然神傷,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原諒從自己這邊撬了牆角的賤女人。
裴灩見她這副態度,心裏更不舒服,忍不住冷嘲熱諷:“嗬,這裏是你來得起的地方麼?像你這種賴在我家訓練營裏靠助學獎金過活的人,怎麼有錢逛精品店?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像你這種買不起又非要上來開眼界的人,我見得多了。”
夏瓔珞伸出兩根纖長的手指夾起自己的金卡,在裴灩眼前晃了晃:“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真當全世界的有錢人就你一個?抱歉,你在我眼裏還真排不上號。”
她的父兄,舅族,甚至是杜崢哥哥,哪個不比裴灩有錢?
真不知道裴灩一個旁支出身的小姐瞎得瑟個什麼?
裴灩卻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隻看到她手上的金卡,已經被嚇了一跳——這個賤丫頭怎麼會有金卡?難道她真的不是來隨便逛逛的,是在買東西?
轉念又覺得不對,她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裴灩看著她,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有些女人就是不知檢點,賣身換了錢還覺得很光榮,恬不知恥地到處顯擺。”她想起來了,上次在訂婚宴上,那個叫衛陵南的男人很維護她,衛陵南那麼有錢,估計就是他包|養了她。
“喂!你說誰呢!”站在夏瓔珞身旁的金鈴兒氣死了。
裴灩認出,這就是上次那個在酒樓裏把蟹腿飛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和夏瓔珞一唱一和,是一夥的。那時候的屈辱和憤怒一下子湧了上來,她挖苦金鈴兒:“物以類聚,你這麼激動莫非也是個出來賣的?賣也沒賣上個好價錢,瞧你這身破爛玩意!”
金鈴兒今天上午剛從劇組回來,穿的是耐髒的深色T恤和牛仔褲,看上去全身上下加在一起都不值幾個錢,讓裴灩鄙夷不已。
夏瓔珞心裏的怒火也翻騰起來,這個裴灩,罵她不說,還罵她的朋友?“論勾引男人的本事我們可比不上裴小姐你,”她冷笑著對裴灩說,“趙翊軒那個我不要的二手貨也就被你拿來當寶,怎麼樣,那張床照我還存著,要不要拿出來提醒提醒你?”
裴灩臉色一變,緊張起來:“你敢!”
她最失策的一件事就是為了刺激夏瓔珞,竟然把自己的床照發了出去,原本以為這小女孩沒見過什麼世麵,肯定就哭著崩潰了,誰知道人家心理素質強得很,非但沒崩潰還把床照存了起來,時不時就拿出來打她的臉——上次訂婚宴上的事讓她顏麵盡失,直到現在都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