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吧,好像要推薦你做什麼禮部的官兒。”蘇哲亦幸災樂禍看眼顧傾,繼續吃葡萄。
“嘶……我沒得罪他呀,可老子也沒巴結過他呀,誒,你說,他這抽得那門子瘋,非要舔著熱臉蛋兒來貼爺的冷屁股?喂!別笑,說話啊?!”拎起眼見要笑岔氣的蘇哲亦後領,顧傾嚴肅警告。
“還能有什麼?你真是豬腦子啊?”拿葡萄丟他腦門,見他還是一臉不解,蘇哲亦好心指點,道:“你大嘴巴名聲在外,他這麼明顯討好你,你說還能是為什麼?”本公子不是也來了麼?蘇哲亦很無恥地承認他的陰謀。
顧傾恍然大悟,一樣很無恥地摸摸下巴,那洋洋得意的德性跟齊千宇同出一轍,“原來齊千帆這孫子是想黑小爺我……呸,小爺才不上他的當。就他對小宇那點兒心思老子早看出來了……哲亦,這回你得幫我啊……”
半個時辰後,丞相府亂成一鍋粥,要問原因?簡單,顧傾主謀,蘇哲亦操刀,兩人偽書一封,血箭釘房梁上,說顧傾被綁架,要顧丞相拿百名童女來贖。這個冤大頭綁匪直接扣在了江湖最招搖門派興風門頭上。顧丞相多少能想到這是兒子的惡作劇,表麵急成一陀螺,心裏不急。正好拿這事推了三王爺盛情。
罪魁禍首的倆禍害,這會兒正賴在七王府客院,顧傾舉著那隻包裹誇張,纏滿白布的爪子,對著齊千宇裝可憐,請求某人收留。
齊千宇煩躁擰眉,一腳踢開顧傾,“爺再說最後一遍,給爺滾!爺這不是傷兵營!”
“七爺~王爺~我的好王爺~看在你我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你忍心看著表兄我被你那壞心的三皇兄抓走?!”拉齊千宇衣袖,繼續裝可憐。
“別說我皇兄的壞話!!”拽回衣袖,不滿地瞪顧傾。
“切!”顧傾不裝了,恢複小爺本色,指著蘇哲亦,道:“哲亦,你來說,這事跟他有沒有關係!!”
蘇哲亦當然想在七王府安家落戶,點頭,“宇弟,這事你脫不了關係。”
“還跟我脫不了關係?”冷笑,齊千宇怒了,衝蘇哲亦吼:“別TM跟爺說三皇兄要向顧傾打聽爺的事啊?你們倆真當我三皇兄是傻得嗎?他想知道我什麼事不會直接來問我嗎?!他犯得著繞那麼大圈兒去巴結顧傾?!”
齊千宇戳顧傾腦門,惹得蘇哲亦直悶笑,拉齊千宇在身邊坐下,顧傾道:“宇弟你沒聽說過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嗎?你三皇兄是什麼心思你又怎麼知道?又怎麼能確定?要是無關緊要的事他當然能直接問你,怕就怕他想打聽的壓根就不是關於你的事兒呢?或許他對王妃殿下……”
“閉嘴!!”現下隻要是任何與羅颯颯相關的事情都能輕易激發齊千宇的暴躁因子,煩躁轉了一圈,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兒,“行了,你們先住這兒吧!不過有一樣你們給爺聽清楚,這王府裏哪兒都可以去,就是聽潮閣不許進,你們要是做不到,趁早給爺滾蛋!恩?”
倆禍害齊齊點頭。
顧傾的心聲,母老虎的地盤小爺我可沒興趣涉足。不過,免費的好戲倒是很對他的味口。
蘇哲亦的心聲,宇弟你好單純啊,你蘇哥哥我想去的地方哪裏有進不去的道理。可是呢,作為正人君子,即以承諾便不失言罷了。真想接近美人,進不進聽潮閣又有什麼關係,辦法還是有很多滴。
齊千宇盯了倆人幾眼,扔下句‘一切自便,沒事少來煩我!’氣哄哄地走了。
再次掉下馬背,齊千宇氣得揮刀霍霍向黑風,“你不聽話是不是?想摔死爺?爺先宰了你!”作為一匹訓練有素的專業戰馬,黑風固然害怕,鬱悶得原地轉圈又不敢跑。刀帶著風嘯來,黑風認命,兩眼一閉,就聽見救命的仙聲妙語傳來,驚喜瞪圓眼,兩眼直冒綠光。
“王爺何必跟隻畜生生這麼大氣?氣壞了身子可是自個兒受罪!”羅颯颯微笑著款款走來,齊千宇扔刀跑過去,跑到跟前又有點不好意思,耍脾氣扭過身,“誰讓你進來的?!”口氣頗為不滿。
“臣妾隻是來回王爺話,胡國丞相府來人了,臣妾想請王爺隨臣妾一同去見一見。王爺可有空兒?”請你是客氣的,你丫要敢不去,老子立刻敲暈你!羅颯颯挑眉等著。
丞相府來人?那就是來接金小子了唄,嘿嘿,不賴,好事啊。當即點頭,乖乖跟著羅颯颯走了。
飯廳設宴款待胡國使者,齊千宇很有高度,謙和親切舉止得體,即不失王爺體麵又沒端什麼王爺架子,談笑風生談吐幽默,不知內幕的人真能把他當成一翩翩佳公子混世少年郎。席間,齊千宇忽悠得那位老實巴交的胡國使者揉了好幾次眼,簡直不能將傳聞和眼前這位爺對上號。這真是那位號稱大漢朝最最混蛋的王爺齊千宇嗎?嘶……公主?使者頻頻看羅颯颯,公主殿下但笑不語,看那意思,好像在問,您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