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宮。
齊千帆火急火燎地衝到幽消殿,又一股氣兒衝到龍榻前,掀開簾子就見皇帝臉色蠟黃地歪在床上,眼見著就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齊千帆心下一驚,也不叫太醫,竟伸了爪子搖皇帝肩膀,疾呼道:“父皇!父皇!您快醒醒,兒臣來看您啦!”
皇帝緩緩睜眼,待看清眼前之人是齊千帆,驚得眼瞪得老大,一把將他推開,就往床裏躲,口呼,“你走開,走開!你要害朕,你要害朕!叫蓉兒來,叫宇兒來!!”
“父皇!是兒臣啊,兒臣哪裏要害父皇了?!父皇!你聽我說啊!”
皇帝就如一個初生的嬰兒,瞪圓了眼,驚恐地看著他。
看著這樣的皇帝,齊千帆哭笑不得。但該問的還要問,“父皇,兒臣聽聞您有意將皇位傳於七弟,可是真的?”
“真的?”皇帝突然‘嗬嗬’笑了起來,不斷點頭,道:“恩,是真的啊?朕說話從來一言九鼎,朕要將皇位傳於宇兒!哈哈哈哈,宇兒,傳於宇兒!”
齊千帆知道皇帝此時已經神誌不清了,可他說出的話,還是讓他無法做到不去在意。要傳給齊千宇皇位,這種事齊千帆是絕對不允許的。唯今之計,便隻有先除掉齊千宇,再來騙得父皇說出玉璽所在,最後擬聖旨自個兒做皇帝了。
想到此齊千帆也不在留戀,也不再關心這個瘋癲的老爹,直接出了殿門,到了門口才傳來李奎,讓他去傳太醫給皇帝看病。如今形勢危急,皇帝還不能死。走過禦花園,齊千帆突然想起皇上如今情形,聽他口口聲聲喊蓉兒,為了能讓皇帝的病情穩定齊千帆轉了個彎兒,往德妃的宮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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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德妃甩臉,拿僵硬的脊背對著齊千帆。
“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父皇的病情要緊!您想一想,若是父皇此時……那這江山可就落到七弟手裏了,父皇想必是早就擬好了遺詔了,七弟可是知道您是怎麼對待容妃的,到時候七弟會怎麼對待您呢?”
猛地回身,德妃憤恨地瞪齊千帆,半響,甩袖子隻丟下一句,“我到要看看,這天下最終會落在誰的手裏,哼!”
齊千帆沒有細想德妃這句話的深意,便急匆匆地出宮去了。
這一晚,注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聊城那邊方響遭遇不明部隊突襲,百裏破趁機大破方軍。一時間戰火硝煙漫天紛飛,鑼鼓通響好不熱鬧。
京城。齊千帆亂箭挑起戰火。齊千帆率軍攻打京城。百姓人心惶惶,城裏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而皇宮,幽消殿裏。容妃和德妃陪著皇上竟然難得和睦。羅颯颯看這三人說話,就想趁此撤下,沒想到還沒走到門口大門就被大力推開了。李奎跌跌撞撞闖了進來,撲到皇帝的龍榻前,哭喊:“皇上,您快走吧,您快帶著娘娘們走吧!七王爺要攻破城了。三王爺急眼了,已經帶人闖進宮來了,看那樣子怕是要壓您做人質上城頭啊!”
德、容二妃具是一驚,羅颯颯連忙拉住通風報信完就要跑的李奎,道:“郭公公,您現在出去若是遇到了三王爺,您要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