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白衣黑衣公子(1 / 2)

衣裳鋪對麵的閣樓上,窗戶微開,一個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正在下棋,白衣男子手執白子,拿起棋子的手僵直在了空中,半響也沒有落下,嘴角掛著雲淡風輕卻又溫潤的笑,可那如秋水般溫潤的眸子中,卻隱隱的泄露出拒人於千裏之外。

此刻正興致正濃的看向大街之中,和衣裳鋪掌櫃對峙的沐飛煙,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細聲說道,“這年頭可真不錯,連乞丐也能買得起新衣裳了!阿墨,你說是不是皇上勤政愛民,這天下大富,老百姓豐衣足食了!”

黑衣男子隻是嘴角微微勾起,不是笑,而是嘲諷一片,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撚起一塊糕點,拿到嘴邊聞聞,然後嫌棄的丟回盤子裏。隨即又接過身邊侍衛遞過來的貢茶,兩指捏住杯蓋,輕輕的撥弄了幾下,然後那茶香便從縫隙中溢出。

端起茶放到鼻子下,聞聞,然後在所有人覺得理所當然的時候,遞回給身邊的侍衛。

接過黑色的帕子,輕輕的擦擦手,然後拿起一顆黑子,準備落下的時候,幾聲狗吠傳來,在接著是孩子驚恐慌亂的哭喊聲,那一聲“娘親小心”讓他心口一震,手中的棋子如風一般飛了出去。

慕容白看了看君非墨空空的手,在看看自己手中的棋子,嘴角一扁,委屈不已的說道,“阿墨,你又欺負人!”

幹嘛每次出手都這麼快,偶爾也要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不是!

“太吵!”君非墨淡淡的說道,英俊謫仙般的麵容上,不帶一絲感情,可是那緊緊握住的雙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慕容白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君非墨的手,“阿墨,都過去了!”

“過去了?”君非墨冷冷一哼,不帶一絲感情,寒冰般的說道,“那些人想得美,凡是傷害了她的人,我都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慕容白隻有眼神中拒人於千裏之外,那君非墨就是從裏到外完完全全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打動不了他。

慕容白歎口氣,縮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不再言語,眉頭微皺的朝大街上看去。

沒一會,一隻渾身漆黑的藏獒從衣裳鋪裏衝出,然後像是有目標一般,凶狠的撲向沐飛煙。

寶兒瞧見後,嚇得心魂俱碎,驚恐的大叫一聲,“娘親,小心!”

沐飛煙沒有回頭,伸出手準備在藏獒衝過來的時候,趁機製服順便殺了它,畢竟曾經,這種訓練太多了,她何懼一隻畜生。

隻是,那隻藏獒還未死在她的手中,一樣東西急速的越過她的麵龐,從藏獒的腦心直直穿透了它的身體,深深的嵌進了對麵衣裳鋪的柱子上。

那隻凶殘的藏獒連呻吟一聲都未曾,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袋上,連血都未流出,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不去理會掌櫃和邊上眾人那驚恐,尖叫的聲音,沐飛煙緊緊的抱住第一時間衝進她懷中的渾身發抖的寶兒,又看著渾身虛軟,緊緊抱在一起跌坐在地上的玉卉和秦奶奶,沐飛煙微微抬頭,測量著那東西來的方向,回頭看去,隻見窗口處,一個幹淨剔透,溫潤如春風般的男子站在那裏,見沐飛煙看著他,他不怒反笑,輕輕的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間,一粒晶瑩剔透的白玉棋子在陽光下,閃閃的發光。

沐飛煙一愣,這人在告訴她,剛剛救她的人是他嗎?很快,沐飛煙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看見了那顆嵌進柱子裏的東西,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