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了，他才淡淡說了兩個字。
“不錯。”
滿殿靜悄悄的，不知道是誰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格外引人注意。
眾人循聲看去，瞧見端著酒杯的晏隨時，一個個見怪不怪地又轉過頭去。
完顏玉自是認得他，晏寧的胞弟，但在她眼裏，不知道比晏寧差勁多少倍。
“裕親王有何意見？”
“意見談不上。”晏隨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就是覺得，方才若非完顏公主開口，我還以為你是皇宮裏的舞姬呢。”
意思就是說她平平無奇咯？
完顏玉肺都要氣炸了，忍著和晏隨幹架的衝動，轉頭看向了宋知意。
“聽裕親王的意思，想必大陵女子的舞姿更加曼妙，不若皇後娘娘與我演示一下？”
此話的挑釁意味太濃，宋知意隻是溫和一笑。
“完顏公主說笑了，本宮每日有很多正事要做，哪有時間學習這些娛樂才藝？”
完顏玉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宋知意一句髒話沒說，卻感覺把她貶得體無完膚。
穆常尷尬地把完顏玉拉了回去，十分誠懇地向宋知意道歉。
宋知意也笑著表示沒有關係，畢竟丟人的，是完顏玉。
趁著殿內歌舞再起，穆常低聲道：“玉公主，要不就算了，若是做得太過分，惹惱了大陵皇帝可就不好了。”
完顏玉冷笑，“我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你且等著看！”
明著不行，她就來暗的。
她在目光在場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死死地瞪著她的孟琳琅身上。
不知想到了什麼，完顏玉勾唇一笑，衝著孟琳琅舉杯。
孟琳琅自是不可能理會。
她怎麼也沒想到完顏玉竟然這麼不要臉，敢當眾勾引晏寧，比宋知意還要可惡。
但是她更沒想到，完顏玉會主動來找她。
“惠陽公主，白日的事我還未向你道謝。”
孟琳琅冷眼看著她，“不必。”
完顏玉歎了口氣，“惠陽公主不必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我雖然心悅大陵皇上，但是他心裏隻有宋皇後一人，我便是做再多也於事無補。”
孟琳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完顏公主能認清這一點就好。”
“不過，我確實是為惠陽公主惋惜啊。”
孟琳琅擰眉，“什麼意思？”
“聽聞惠陽公主與皇上是青梅竹馬，按理說應該是情投意合，相伴到老。如今宋皇後一人霸占皇上，處處壓了惠陽公主一頭，如何不令人惋惜？”
被人戳到傷疤，孟琳琅語氣極衝。
“跟你有什麼關係？”
完顏玉拿出了一個瓷瓶，“這是月下國有名的情花蠱，若親手把它種在心愛之人身上，對方便會不可自拔地愛上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孟琳琅眉心狠狠一跳，目光晦暗不明。
完顏玉勾唇一笑，把那個小瓷瓶塞在她手裏。
“我過幾日便要離開大陵，這情花蠱便當作禮物贈與惠陽公主，信與不信，你自己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