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蘇芸的脖頸上,讓她狠狠地打了個戰栗,激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擦!這個大變態,有話幹嘛不好好說,非要靠那麼近幹什麼!
蘇芸條件反射地就往夜冥下身狠狠一踹!
夜冥一個閃身便躲開了,順勢握住蘇芸的手腕,一個反剪,再次扯進了懷裏。
“你居然敢踢本座?”
夜冥唇角的笑容變得十分冰冷。
“咳,人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會有一些本能反應的……”
人在變態手,不得不低頭。
蘇芸側過頭,對夜冥眨了眨眼睛:“古家主英明神武,實力超群,不會計較我這個小小的無心之失的吧?”
畢竟,也沒有產生什麼嚴重的後果,對麼?
夜冥冷笑一聲,說道:“誰說本座會不計較的?連同剛剛的債一、起、還!”
夜冥說完,一把放開了蘇芸。
重獲自由的蘇芸大鬆了一口氣。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以後,一個抬頭,卻發現無論是夜冥的屬下,還是她古玄門的手下,都在無比震驚地看著他們兩個。
夭壽啦!我們門主(陛下)這千年的單身木(萬年的老鐵樹)居然見春了?!
這讓他們這幫人怎麼活?
天天吃狗糧撐死麼?
蘇芸明晃晃地從他們眼中讀出了這些訊息,瞬間感到一群烏鴉在頭頂上“呱呱”叫著飛過……
得!
這下誤會大發了!
蘇芸抽了抽嘴角,朝船下一指,對距離她最近的顧書常說道:“書常,你把那位少年和他的婢女帶上來吧。”
“哈?!為什麼是我?!”
在蘇芸所有手下裏麵,顧書常的形象是最接近翩翩君子、文弱書生的那一位。
因為他本身是醫師,平常也不需要幹些什麼粗重活。
而且,他有著嚴重的潔癖,對東西的幹淨整潔度有著異常的執著。
船下的那名少年一身血汙,衣角沾滿了海水和海藻,很顯然,與“幹淨整潔”四個字完全不搭邊。
蘇芸笑眯眯地說道:“因為我知道,你會是最不願意下去接他的那一個。”
顧書常:“……”
果然,主子的熱鬧不是白看的。
瞧,這可不是在等著麼。
跟著一個腹黑的主子,真是傷不起呐。
顧書常給自己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淚。
沒辦法,主子交代的活,他不得不幹。
顧書常飛身來到了那名少年和他的婢女所在的飛舟上。
“謝謝!謝謝你們,謝謝……”
少年的婢女跪在飛舟上,感動得涕淚橫流,拚命地磕頭。
如果少爺繼續呆在這個飛舟上,很可能熬不過三個時辰,隻有上到那艘巨輪,才能換來一線生機。
“好了,不用謝我,是主子她的決定,你趕快起來吧。”
作為醫師,顧書常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
所以,他也能理解這位婢女的心情。
“你可以自己飛上這艘巨輪吧?”顧書常問道。
“可以的!可以的!我也是修煉者。隻是,少爺他受傷太重,光靠我一個人,恐怕沒辦法把他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