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看到了上官勝那個怨毒的眼神，但她毫不在意。
反正這個家夥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行為囂張，實力一般，遲早都沒什麼好果子吃，她又何必多費這力氣，髒了自己的手？
然而，夜冥卻不是這樣想。
他本來就對國師恨之入骨，而現在國師的外孫上官勝更是一再挑戰著他內心的底線。
夜冥眼裏閃過了濃烈的殺意！
“夜冥，快過來！”蘇芸回過頭，笑眯眯地朝夜冥招了招手，“這間衣鋪沒了，我們去下一間逛逛吧。”
衣鋪店員：“……”
沒想到，在毀了一間衣鋪以後，您還那麼有興致繼續逛。
這條街的衣鋪會不會被您霍霍幹淨哪？
圍觀的眾人給皇城裏的衣鋪老板們默默地點了根蠟。
看著眼前那隻素白的手，夜冥眼神閃了閃，眼底裏戾氣盡消。
少年唇角勾了勾，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了蘇芸的手。
蘇芸：……？
“師父，有你在身邊，真好。”少年輕歎了一聲，說道。
蘇芸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掃過，被少年抓在掌心裏的手也頓時有點發燙了起來！
她條件反射地一抽，結果，沒抽動。
蘇芸手握拳頭放在唇邊，幹咳了一聲，說道：“那個……要不，你先放開我？”
少年垂下了頭，略顯低落地問道：“師父您嫌棄我嗎？”
蘇芸：“……那倒也不是……”
少年輕輕晃了晃蘇芸的手，說道：“師父，我害怕……抓著您的手，我覺得很安心……”
蘇芸：“……”
這樣可憐兮兮的大BOSS，她真的好不習慣哪……
隻不過，看到少年這麼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她又止不住心軟。
難道她的小徒弟是被剛剛國師的樣子給嚇著了？
這麼一想，蘇芸心中升起的那點點別扭和尷尬頓時又拋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的夜冥還是個半大少年而已呢，又不是成年夜冥那條大尾巴龍，她想啥呢？不能多想……
蘇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別怕，師父罩著你！那個……你想握的話，就握著吧。”
既然是自家的徒弟，這點小小的要求，她還是應該滿足的。
少年抬起頭，朝蘇芸燦爛地笑了笑，說道：“師父，你真好……”
說完，他一把牽起蘇芸的手，就往店鋪外走去。
“師父，走，我們逛街去。”
少年緊緊地握著蘇芸的手，仿佛是怕她走丟了一樣。
“啊？哦……好……”
蘇芸被夜冥牽著，暈暈乎乎地往店鋪外的人群走去。
那個……
為什麼她覺得自家徒弟由陰轉晴的速度，也忒快了點……
夜冥牽著蘇芸，來到了另一家衣鋪。
說實話，他對自己穿什麼衣服，並不是很在乎。
對於龍族來說，強者為尊，實力至上，要是實力不過關，即便穿得像個花瓶也白搭。
然而，既然蘇芸希望他穿得好看一點，那他自然也不想蘇芸失望。
妖界的皇城雖然大，但也阻擋不了八卦的傳播速度。
更何況，這還是有關國師的八卦。
於是，幾乎在片刻之間，蘇芸和夜冥的“壯舉”就傳遍了好幾條大街。
當蘇芸和夜冥再次跨入同街區另一間衣鋪的大門時，迎來的終於不是掌櫃和店員們的白眼，而是熱情得有點過火的燦爛笑臉。
蘇芸指了指掌櫃，對夜冥說道：“小徒弟呀，看到沒有？這才叫職業素養嘛！想要賺錢，就不能以貌取人，對待每一位顧客都應該熱情似火、平等相待……”
掌櫃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在心裏暗忖道：我隻是擔心您把我這裏給拆了，像上一家衣鋪一樣。
當然，這種話，掌櫃是不敢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