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解釋一下嗎?”
蘇芸咬咬牙,問著麵前低著頭,一副做錯事樣子的少年。
“我現在還控製不了體內的力量,所以,一不小心就在睡夢中變成巨龍了。對不起,師父。”
少年低聲說道,看起來真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可憐兮兮。
蘇芸磨磨牙。
她雖然覺得夜冥很大概率是在裝可憐,但她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如果夜冥說的是真的呢?
她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訓斥對方,會不會在對方心裏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
蘇芸糾結了一番,決定暫且把這件事揭過不提了。
反正她也沒少一塊肉,對麼。
夜冥看著蘇芸的神色逐漸緩和下來,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笑意。
蘇芸現在不習慣他的真身沒關係。
遲早有一天,總會習慣的。
昨天一口氣拿到了五間鋪子,蘇芸打算帶著夜冥去巡視一下自己的產業。
這可是她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批產業呢!
她遲早要回到原本的時代的,但在離開之前,她想要為夜冥打下一片江山。
不管怎麼樣,夜冥現在都是她的徒弟。
哪怕夜冥以後會牛逼哄哄,但在夜冥徹底擺脫現在這種低迷的狀態之前,她也不忍心就這樣做個甩手掌櫃。
她希望夜冥以後的路能夠更加平穩順暢一點。
然而,當她和夜冥來到昨天國師賠給她的那間酒樓時,她驚訝地發現,酒樓竟然“關門大吉”了!
不僅如此,在酒樓的對麵,還連夜開了一家新酒樓,上麵書寫著“醉陽樓”,還有著國師的印戳。
醉陽樓門庭若市,而她這間從國師手中挖過來的酒樓,別說人影了,連蒼蠅都難找得到一隻。
從對麵酒樓裏走出了一個大腹便便的掌櫃,對蘇芸和夜冥嗤笑道:
“哈哈,光棍司令的感覺不好受吧?你還想著從國師大人的手上占便宜呢。你也不打聽一下國師大人在整個妖界的地位。得罪了國師大人,誰還敢在你手下幹活?”
蘇芸微微眯了眯雙眼,冷笑道:“你之前是我身後這家酒樓的掌櫃吧?”
“是又怎麼樣?鳥擇良木而棲,你這塊朽木,哪兒涼快哪兒去吧。”
掌櫃的說完,得意洋洋地往醉陽樓走去。
蘇芸抱著雙臂,淡定地說道:“到底誰是良木,誰是朽木,現在還說不定呢。隻希望你以後可別後悔。”
掌櫃轉身白了蘇芸一眼。
“後悔?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倒是把酒樓重新開起來呀,我倒要看看,沒有人力和物力,你要怎麼把酒樓開起來!”
夜冥伸出手,握緊了蘇芸的手掌。
蘇芸知道,她的小徒弟是在安撫自己呢。
蘇芸拍了拍夜冥的手背,說道:“沒事,這一點點小問題真是太好解決了。走,師父我跟你一起去奴隸市場。”
蘇芸知道掌櫃說得不無道理,在如今的妖界,膽敢得罪國師的真沒幾個人。
但這個世界又不是隻有妖界這麼一個地方。
那個老不死的國師身份在妖界備受尊崇而已,離開妖界,誰知道國師是誰?
所以,蘇芸壓根不擔心她的產業會砸在國師這塊攔路石上。
蘇芸帶著夜冥來到奴隸市場,一口氣挑了五十個奴隸。
這些奴隸都是修煉等級低,且缺胳膊少腿的,有幾個看起來還像是長期營養不良。
毫無疑問,這些奴隸都是挑剩下的。
沒有雇主願意找這種看起來就是浪費糧食的奴隸來幹活,因此,他們在奴隸市場已經被“放置”了整整一天了,都無人問津。
如無意外,在天黑之前,若是還是沒人買下他們,他們就得被送去喂靈獸了。
蘇芸就是這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些人,我都要了。”
蘇芸大手一揮,對販賣奴隸的商販說道。
這些人齊刷刷地看向了蘇芸,眼裏頓時寫滿了希冀。
夜冥微微眯了眯雙眼,不著痕跡地側身擋了擋,擋在了蘇芸的麵前,擋住了這些人的視線。
他實在不希望這些人把如此灼熱的目光聚焦在師父的身上。
哪怕這些目光裏麵沒有包含著其他的內容,他也覺得十二萬分地不爽快。
蘇芸沒有察覺到小徒弟這個小動作。
她和商販討價還價,最後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這五十名奴隸。
奴隸商販笑眯眯地數著手裏的銀票,擺擺手,把蘇芸他們打發離開了。
雖然蘇芸給的錢不多,但是,他本以為這五十名奴隸是注定虧本了的,現在還能賺上一小筆錢,他自然十分愉快。
至於蘇芸會把這些奴隸拿來幹嘛,他又何必去理會呢?
蘇芸帶著這五十名奴隸,浩浩蕩蕩地“招搖過市”,來到了她名下那五間店鋪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