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憶此時的情形的確非常糟糕,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可才爬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台階而已。
真靈三足金烏與玄荒騰蛇已經被他早早的收進了自己的虛界,因為它們幫不上忙。
這條由不知名動物的骸骨鋪成的台階,每向上一階,壓力就成倍的漲。炎憶感覺現在就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一樣。但現在的炎憶卻沒有了真元,自從來到這座詭異的祠堂台階後,他的真元就被壓製在體內絲毫不能運轉。
一步一個腳印,炎憶隻是攀登了三十多級台階,他的速度就慢了下來。汗水,已經開始出現在炎憶的額頭上,並順著臉頰流到下巴,然後滴到台階上。他雙腿和腰部已然有些發酸了,感覺像是腿上綁了個極重的沙袋。
炎憶明白,如果不登上最高處的那條台階。那麼,他就永遠也無法知道這個祠堂的秘密。而能夠在台階上就有如此大的威壓,這個祠堂一定不簡單。但在沒有真元支持的情況下,炎憶又能走多遠?
如果換個人,心中恐怕已經會打退堂鼓了。可在炎憶心中,卻隻有執著。沒錯,從被師傅帶入武當山的那一刻,炎憶的信念就是執著。在天罡三十六人陣營中,炎憶的資質並不算出眾,但勤能補拙。
他練功的時間比其他弟子長,不明白的問題就虛心請教別的弟子、谘詢師傅。靠著這股執著,他在血與火的戰鬥中,將競爭對手一個個的踩在了腳下,最終成為天罡陣營的大弟子。現在,他的敵人就是顏寒,擊敗了顏寒,他就是武當派下一代的掌門至尊。
麵前的台階共有九十九階,每上一階都會使自己承受的壓力更大。炎憶心中明白,剩下的台階必將越來越艱難。但是,他卻不會後退。
炎憶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征服這九十九條台階。
當炎憶來到第六十級台階的時候,他已是全身酸疼的不行,傷口裂的更開了。汗水與血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襟。炎憶看了看自己這幅模樣,他知道,想要取得成功,就必須得對自己狠。同時,炎憶對於探知祠堂秘密的欲望更加強烈了。
炎憶咬緊牙,艱難的向上攀爬。現在,隻能用攀爬來形容最為合適了,因為兩條腿已經不足以支持他繼續向上,因此兩隻手也用上了。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晃,台階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因為他的手掌磨破了。不是炎憶不想用正陽劍,而是正陽劍根本就不能在這些不知名的骸骨上劃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炎憶靠著一顆執著的心在向上攀爬,雖然已經筋皮力竭,但炎憶依舊在不停的攀爬。冥冥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呼”在第九十級台階上,炎憶終於坐下來休息了。他看了看身後,一條長長的血痕順著台階一直延伸到他腳下。
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衣袍,滴滴鮮血順著衣袍的底邊滑落。炎憶那原本英俊的臉上,此時全是汙垢與汗水。
休息了一會兒,炎憶繼續向著最後的九級台階衝刺。因為是最後的九級台階,炎憶每攀登一級,就像是攀登了之前的十級。但炎憶的那雙冷漠的雙睛,目光依舊執著,而且十分堅定。
劇烈的喘息聲下,炎憶艱難的爬上了最後的一級台階。終於,那股恐怖到可以把人壓爆的威壓消失不見,炎憶全身的真元又恢複了正常。他從虛界裏拿出一粒靈藥,丟進嘴裏吃了下去。同時,兩隻真靈也被炎憶從虛界裏放了出來。
玄荒騰蛇從虛界出來後大吃一驚,問道:“主人居然傷成這樣?”三足金烏還不會開口說話,隻是焦急的繞著炎憶上下飛舞,口中不停的鳴叫。
炎憶看著兩大真靈,說道:“沒事。”
此時,山穀裏麵的巨人們準備出穀覓食了,。炎憶趕緊將兩大真靈收入虛界,同時自己也躲入虛界,隻是留了個可以觀察外界的虛界入口。
隻見那群巨人們來到祠堂麵前,紛紛放下手中的巨型石棒,對著祠堂虔誠跪拜下去,念著炎憶完全聽不懂的話。朝拜了一會兒後,巨人們才提起武器,出山穀覓食了。炎憶看得出來,巨人們對於祠堂是非常敬畏的。能夠使強大的遠古巨人都感到敬畏,炎憶對於祠堂內的秘密是越發感興趣了。
等到那群遠古巨人完全離開後,炎憶帶著兩大真靈從虛界內出來。他推開了祠堂塵封已久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