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夢之初(2 / 3)

夜晚,王九天看著於恒往離去的身影,先是露出了笑容,然後愁容漸起,實際上,今天於恒往也就剛剛躺下不到五分鍾,就開始出汗,輕微的抽搐,王九天怎麼叫都不醒,最後喊著羅珊珊的名字,驚呼而起。王九天經常聽於恒往說著夢中羅珊珊的故事,他也隻當笑話一概而過,今天此番情景不禁讓他有所疑惑,難道冥冥之中,卻有關聯?

黑夜中偶爾吹來陣陣強風,他的短發迎風而立,英眉入耳,稍及搖了搖頭,緩緩走進了屋子。生命,到底是什麼,到底存在著什麼意義,新生命的誕生,成長,然後再降下新的生命。在父母的嗬護下上學,在社會的熏陶下畢業,在壓力的催促下成家立業,養育自己的子女,為老人送終。兒女長大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享受著一片片落葉散落在自己的肩膀?“不是的!”於恒往失聲道。

他半躺在床上無法入睡。生命是怎樣誕生的?神創造萬物麼?盤古開天辟地麼,女媧造人麼?還是從非生物演變成的生物體?或是從無機分子轉變有機分子,一點點轉變成的生命體?我們的祖先或許是一種惡毒的細菌?無論怎樣,生命的意義已經不存在了。生命的輪回順序依然,而排列順序已經錯亂,身為高等動物的人類,思想一點點變的扭曲。在溫馨的背後總有鬼魂一樣的陰影徘徊,沒有人會因為日落而感到害怕,因為人們睡覺醒來,還能看到明天得太陽,那麼,如果,看不到呢?於恒往雙手捂住了臉,無數莫名的思緒湧入頭腦,微微有些昏痛。他想趕快睡覺,或許還能夢見那個珊珊,好像夢到她的話,第二天這些麻煩的想法就會煙消雲散,讓他稍稍安心一些。

春天,人們總是把想象中的美好可以的加到裏麵。萬物的複蘇,昂貴的春雨,茁壯成長的植物,和即將脫下羽絨服換成短裙絲襪的少女。

冰雪開始融化,夾雜著泥土,泥水落在人們的鞋上,褲腳上,開車的司機不顧旁邊的路人高速行駛,濺起的泥水灑在人們的身上,人們或高聲咒罵或低聲詛咒,有的司機怒氣衝衝的下車更高聲的罵著,而路人們也不示弱,分明一副不服幹一下子的意思。

然而有的時候也不然,這取決於車得品牌。下班的路上,於恒往在公交站點等車,他排在第五位,而隊伍後麵已經排出了長龍,好像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車還沒有來。周圍的人開始浮躁起來。

春風夾雜著泥土和垃圾一陣陣的席卷而來,於恒往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點了一支煙。不巧剛點著煙,公交車便來了,車體肮髒不堪,不過給人帶來熟悉的感覺,如果哪天這趟車變得非常幹淨,反而會讓人焦慮的吧?

周圍的人一邊歡呼雀躍,一邊開始躁動起來,車還沒停穩,後麵的人開始爭搶著往前麵跑,企圖能坐上座位。都是一塊錢的票價,憑什麼有人坐著有人站著?!我一定要坐著,不然就吃虧了,人們想著。車門打開的一刹那,於恒往抬腳的一瞬間,人們蜂擁而至,於恒往被擠過來擠過去,腳麵至少被踩到了三次,他禁不住一怒,然而卻是衝到了隊伍外麵。“誒!你怎麼不排隊呢!”“什麼素質啊!”“別擠,擠啥啊?有病啊!”於恒往一陣怒氣,轉而苦笑著低聲說:“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沒人看見他這奇怪的神情,好像精神病一樣。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公交車上。等於恒往上車的時候,裏麵已經是人滿為患,他找到一處扶手,艱難的站住腳。

司機大約四十左右歲,開車的速度很快,人們跟著他的刹車,油門不斷搖曳著。如果是其他物種看來,這些人是在做什麼呢?好多人擠在一個長方形的方塊裏,車裏的人都露出難看的神色,那麼痛苦而執著。車裏的氣氛卻是十分熱鬧,有人打電話,有人相互聊天。十分熱鬧,也不知是哪些人的口臭,於恒往忍耐著閉上眼睛,心想著怎麼就不能自覺點呢,自己口臭就不要再這麼狹小的空間說話!但是轉而又覺得自己很可笑,不該抱有這種想法。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因為身邊人很多,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拿了出來。“有事快說,我這特忙。”“幹嘛這麼大火氣啊,嗬嗬。在幹嘛?”“哦,張飛羽啊,我在車上。”“什麼車啊?”“軍!用!悍!馬!”於恒往一字一頓的說。

張飛羽分明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殺氣,:“啊,沒什麼事,我和華盾牆在樓下喝酒呢,你下班回來的話就直接過來吧。”“一會見。”於恒往掛了電話,神色好了一些。正好煩著呢,找他們聊聊天倒還不錯.

“喝點兒!”張飛羽舉起杯,他的聲音略微帶有磁性,溫柔好聽,周圍兩個女服務員聞聲看來,隻見一張帥的掉渣的臉,飄逸的頭發,頓時眼前一亮,其中一個似乎臉上帶有些紅暈。

三人碰了一杯,一飲而下。張飛羽“啊…”了一聲,好像很痛快,坐在旁邊叫做華盾牆的強壯男子也是一樣,隻是又粗獷的打了個嗝,於恒往隻是不溫不火的慢慢吞咽著。

“於恒往,聽王九天說你迷上哪個妹子了?“張飛羽挑了挑眉,美麗的麵容掩蓋不住猥瑣橫溢。

“啊!”華盾牆湊了過來,“誰啊?”“這廝……沒,沒有得事。隻是做了幾個夢而已。”於恒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