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川一愣,皺眉,冷冷拽開了那隻在自己胸膛上行凶的手,怒目瞪她,冷峻的五官板得像個閻王。
“幹嘛這麼凶嘛,不就是要錢麼?我給。兩百夠不夠?咦,我的錢包呢?我錢包不見了。”
“哎,談錢傷感情,我,我還是清白之身,你不吃虧……要不我先驗貨,先上車,後補票,你伺候的我舒服了,我、我給你補錢……咱們按技術收費……”
池南川多高傲的一個人,哪能忍受被女人當成牛郎?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放手!”比冰渣子還冷的警告。
“我不要!別叫我放手!慕言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究竟哪裏不好?我哪點比不上池明曦?”葉舒萌的情緒一下就崩潰了,憤怒地大喊大叫。憑著一股子野蠻勁兒,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了他的唇。
四唇相貼,池南川大怒,用力扣住她的手腕要推開,但葉舒萌的力氣大得像隻野牛。
一嘴的酒味,隨著唇舌的交纏灌入他喉嚨,也滲入他心髒。
池南川有嚴重的潔癖,現在滿嘴都是一個陌生女人的酒味,令他非常反感。可身體卻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悸動,下腹有變硬的趨勢。推開她的手,有片刻遲疑。
眼前的臉和另一張臉重疊。
慕言,是你嗎?
葉舒萌的眼淚奪眶而出,如受傷的小獸般絕望地嗚咽著,哀求著。“慕言……別離開我……求你……”
“我真的很愛你,不要結婚好不好?”
“不要娶池明曦。”
“我、我知道我不好,我有很多缺點,我改還不行嗎?”
“慕言……別丟下我,慕言……愛我……”
他被她當成了唐慕言,池南川皺眉,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懷中的人貼著他的唇哀哀低泣,哭得梨花帶雨,酒味夾著鹹澀的淚水在他唇齒間交纏。
極致的爆發讓她精疲力竭,暈倒在他懷中。
隔天清晨,葉舒萌在被坦克碾壓的酸痛中醒來。
費了半天神,理清了兩件事--第一,她昨晚和一個陌生男人開房了。第二,她沒失身。
此地不宜久留。
葉舒萌七手八腳地套上衣服,找到錢包掏出兩百塊放在床頭。
這是一間總統套間,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坐在外麵餐廳看報紙,享用咖啡。
淡金色的陽光朦朦朧朧,在他的白襯衣上暈染開,側影很帥。
葉舒萌不敢多看,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長什麼樣,是圓是扁。
“昨晚謝謝,感謝費我放床頭了。”
拎著鞋,她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
“葉舒萌!”
她渾身一激靈,如被施了定身法。
忐忑不安地回頭,隻見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有一張鬼斧神工的臉,比昨晚看著更迷人。
看上去不會超過三十歲,有一種精英人士的氣質,冷冷的,酷酷的,麵無表情,人畜勿近。
可是真的很帥,氣質比唐慕言還出眾,一個看就是個非常成功的商人,連一根眉毛都透著睿智。
葉舒萌愣在那兒,剛要問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