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赤日當頭,季平軍重甲包圍,頓覺炎熱難耐,許副將重兵器在手,卻有如神力加身,與雲澤一猛一巧,看上去兩相矛盾,實則攻勢大增,而季平軍的士兵卻隱隱地顯出了頹勢。
兵刃相交和呼叱之聲漸漸減退,季平軍右路副將眼見眾士兵被區區幾人擊得節節後退,當即破口大罵,不停地向前踢著士兵的屁股,在他的蠻橫命令下,士兵叫喊著衝向前,大刀長矛淩空亂揮,毫無章法招式可言。
而雲澤眾人看準了後方空缺,不待下令,均各加快腳步,向東邊的街道疾馳而去。
“追啊!別讓他們跑了!”右路副將耍著大刀抬腿狂奔,手下士兵紛紛褪下重甲,一時之間輕裝上陣,步下生風,不出幾步,眼前便出現幾個人影,右路副將一抹臉上汗漬,抄起大刀喊:“季將軍說了,殺了這些人,以後保你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此言一出,士氣大振。
許副將顛了顛手上的大刀,眼裏露出凶光,抬腿往前一站,長刀橫在身前:“姑娘!少將!你們先走,這裏有我,多少能替你們頂一陣子!”
絡腮胡在風中飄揚,威風凜凜。
“爹爹,可不用你幫我們頂!”蕭舲一直在不語,這時卻突然說道:“區區幾個小兵,讓他們見識見識我雲謠閣的絕學!”
許副將露出奇怪的目光,昂頭一看,蕭舲竟然在圍牆之上騰空而起,而與此同時,右路副將帶兵將眾人堵在了死路口上,蕭舲一扯腰間長鞭,大喝一聲,一股煞氣自長鞭末端傳入。柔軟的長鞭仿佛帶起了千鈞力量,竟然好似長刀一般力勢萬鈞,卷積著迅猛的煞氣朝著衝在前頭的幾個士兵的胸口揮舞而去,士兵們光顧著拔腿追趕,沒了鎧甲護心,胸前頓時好似被鐵錘猛擊,眼前一陣金光亂閃,來不及大叫,一口鮮血噴出來,有的神誌不清,有的痛得滿地打滾。
“雲澤,帶其他人離開!這幾個小兵,交給我就好了!”
雖是妙齡女子,但是蕭舲的幾句話語卻給人心安氣定的穩重感。
長鞭旋轉向前,金針緊隨其後一路飛掠,果然不出蕭舲所料,眨眼之間,聲勢浩大的季平軍士兵,傷的傷跑的跑,隻剩下不足五人還在揮舞著兵器與長鞭對抗,但已經精疲力竭,而右路副將雖然是見招拆招,但是一身蠻力難敵蕭舲靈巧的身形,若不是重甲護體,想必會慘死鞭下。
手舞長鞭,金光耀眼,蕭舲以一敵眾,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右路副將見自己的士兵被一個女人打得落花流水,向地上啐了一口痰:“臭娘們兒!你來湊什麼熱鬧!”
“啪!”一記重鞭狠狠落在右路副將的臉上,劃出了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你說誰是臭娘們兒!”
蕭舲怒了。
右路副將咆哮了,剛要揮動大刀向蕭舲砍去,卻忽然感覺自己周身被一股奇癢侵襲,雙手再無力氣握起重甲大刀,“咣當——”一聲,大刀落地,右路副將整個人捂著臉頰,咬牙切齒,十分難受的樣子。
“這是什麼邪門歪道!撤!快撤!”右路副將幾乎是落荒而逃,而蕭舲回手招架,擋開了右路副將拚盡全力最後投來的一記飛刀,那飛到硬生生刺進牆體,紮出了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