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秦天此行不樂觀,但卻透露著對他的關心。
秦天毫不生氣,反湧出柔情,猛地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小子我一定會用淩雲步,將敵人玩弄與股掌,安然到達巨獸城。”
薛定諤也道:“如果秦天老弟有此想法,必可安然到達巨獸城。”
維斯雅依然從容自然,若無其事的拿出一個錦囊道:“當你受了傷之後,你就打開此錦囊,或能憑此保住你的小命,記住一定要受傷之後才能打開。”
想不到她依然肯定秦天將難保小命,眾人都瞪大了雙眼。
秦天則因維斯雅為自己設想周到,而心生感激,毫不生氣,欣然接過錦囊,誠然道:“多謝喻荷妹妹為小子設想周全,不知小姐對巨獸城之戰後,有何安排。”
維斯雅瞪了他一眼,不知是因他當著外人叫她“喻荷妹妹”,還是其它。她沒好氣地道:“哼,你還是想法保住小命趕到巨獸城,你以為巨獸城這麼容易守啊,現在就想著巨獸城之後如何如何,你還真是目光遠大。”
麵對維斯雅的奚穀,秦天隻有苦笑接受,不過能見到她如此動人的女兒家神情,又讓他覺得溫暖入心。至少,維斯雅對自己與眾不同!
薛定諤兄弟看到秦天那古怪的神情,配合他擊殺絕生的身份,皆大笑起來,似看破了二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刹那間,路途似乎不在凶險,秦天對此行充滿信心。
經過一個晚上的調養休息,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通過與絕生的生死之戰,學曉了很多東西,感覺跟以往似有些不同。或者這就是所謂的成就感吧,想起昨晚聖女的細心嗬護,不由倍感自豪,殺掉絕生後,連維斯雅這樣的聖女都要對他刮目相看。
可惜與她相聚的時間太短了,因河東戰事隨時都有可能進一步升級,她昨天半夜之時就已經離開,針對的是侯覽國中最為神秘的隱魔而去。留下的是帶著她芳香的錦囊,一個包裹和寶馬影兒。
如果她能在河東挫敗叛軍,而秦天又能順利趕到巨獸城,叛軍滅亡指日可待。在這種局勢下連秦天都對前景一片看好,為複仇似變成了簡單容易的事了。
此去巨獸城雖然是艱難險阻,但秦天依然信心十足。
在他剛到穀時,還隻是沒有排名的晚進弟子,從那時候起,他麵對的都是輕則殘廢,重則死亡的逆境。
與強勢鬥爭,似乎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然而他依然無所懼,這也是造成了今天他成就的重要因素。
現在,他更是視此次行程,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修行,隻要闖過此關,他的修煉修為將更上一層樓,到時即使麵對的是“隱魔”及巢止水一輩,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
亂域局勢的重心也將偏向正義一方,邪惡勢力必將鏟除。
他選擇的是第二天正午時分,離開了爵士斯城。這個時候,黑暗最盛;各方勢力耳目最靈。
亂域英雄更加佩服他的勇氣與決心,如果侯覽國讓他安然抵達巨獸城,威信將蕩然無存。所以這一路的凶險,可想而知。
這麼些年來,還是有人首次正麵向侯覽國發出挑戰,秦天的生死,立刻成為左右侯覽國根基的衡量。秦天此舉既險且凶,亂域人都為他而暗暗擔心,但都不能伸手相幫,否則秦天則是言而無信,所有的困難都必須他自己麵對。
他騎上了維斯雅留下的寶馬“影兒”,帶上了數天的幹糧,孑然一身,馳出了爵士斯城城。前麵的艱難險阻絲毫不能束縛他的心情,輕鬆自如,毫無牽掛正是他現在的寫照。
雖然不能獲得他人的幫助,但他還是可以與敵人鬥智鬥力。首先就是路線的選擇,是他擺開敵人追殺的方法之一。
秦天騎著影兒奔馳了一個多鍾頭,正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要倚著影兒的速度,直闖巨獸城之時,他忽然棄掉寶馬,登上了薛定諤預先準備的一葉輕舟。沿江直入萊英湖,擺明了要通過萊英湖入九江,那時他不但可以沿亂域入淮河,還能由陸地淮南前往巨獸城,讓敵人摸不透他的真正意圖。
秦天瞧往前方,一個急彎迎麵而來。
手中長杆連續急撐,把握著小舟的平衡,身體自然使出千金墜,緩和般速,輕舟拐彎,有驚無險地轉入筆直的河道。輕過這一段急流彎道,以秦天這樣的內家高手也出了一身的汗,頗感吃不消。
眼前河段豁然開朗,漫天細雨飄飄,秦天大鬆一口氣,自覺馭船之術已經頗有心得。
他本從未習船性,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駕船,仗著渾身的膽量與高超的身手,還有萬物皆可掌握運用的心裏,他終於勉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