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錚!”
“錚!”
波希正狂攻之際,魯金斯忽然自唐玄風手中拿過劍來,猱身而上。
他見波希攻得急,心知自己若是去救賽波動也來不及,因此他不是去阻擋波希,而是揮劍刺向波希要害。
波希隻得回劍格擋,兩人長劍擊在一起,都覺手臂一麻,心知對手難纏,便都住了手。
見這兩人動起手,波希的弟子與隨同魯金斯來的伴當都拔出了劍。波希心念電轉,自己雖然不懼魯金斯,但自己的幾個弟子卻不是唐玄風的對手,再加上熟知快劍門劍技的賽波動,如果當場翻臉動手,自己這方隻怕討不了好。
因此他揮手示意弟子與門客稍安勿躁,回過頭來對魯金斯道:“魯金斯,你今天欺上門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魯金斯也覺得有些尷尬,他今天原本是想挑了快劍門,讓弟子唐玄風在東都揚名,好為即將到來的英雄會製造聲勢,但由於賽波動那神奇一劍,讓自己的目的成了一場空。
如今賽波動與波希反目,自己正好可以乘機習得那神奇一劍,這一趟來得也不算失敗。但無論如何,他究竟有些理虧,因此隻是微微一笑:“波希鬥師,今天我多有冒犯,改日定然登門請罪。”
波希冷冷哼了聲,他心中盤算如何在東都中尋找至交好友討回這個公道,但眼前虧卻不能吃。因此魯金斯護著賽波動離開,他也沒作聲,隻是在心中暗自盤算,賽波動若是將那式劍技傳給了魯金斯,自己當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他長長籲了聲,道:“小凡,你和誰在那裏?”
秦天吃了一驚,他以為自己在這裏偷看,沒有人能夠發覺,卻不料波希與魯金斯早就知道了,便是賽波動也發覺他在這兒,隻是顧及若是魯金斯得知他就是那劍式的真正主人便不管自己,所以沒有說破。
秦天被波希一問,擔憂他發覺緋雨後將自己的劍奪去,不覺腳下一軟,連人帶梯摔了下來。
波希打定主意要從他這兒弄到更為精妙的劍式,因此對他的安危看得比什麼都要重,聽到他啊喲一聲,也等不及從門口繞來,直接騰身一躍,便從圍牆上跳了過來。
見到那樓梯壓在秦天身上,秦天掙紮起來,滿臉通紅地道:“師父。”
“嗯?”波希心中一動,自己明明看到還有一人在,為何卻隻見到秦天一人,那天在書房中也是,明明聽得秦天與人說話,進去卻隻有他一人在。莫非……莫非秦天身後還有別人?
想到這裏,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秦天身後還有別人,定是傳他神奇劍式者。
那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神出鬼沒,其劍技想來遠非自己能及,若是有心算計自己,隻怕自己等不到在英雄會上揚眉吐氣的一天了。秦天這小子看起來老實,卻瞞著自己與那人勾結,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沒事吧,小凡。”
秦天抬眼看去,波希正關切地盯著他,他心中微微覺得內疚,無論如何,這十餘日來波希對自己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但自己心中卻總有件大事瞞著他。
波希伸手將秦天扶了起來,為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見他果然沒事,臉上浮出寬慰的笑來:“小凡,你先回書房去。”
秦天低應了聲是,便一拐一拐回到書房之中。
出了波希的院子,賽波動向魯金斯行禮稱謝:“今日若不是劍師在,我定然會被波希那小人所害。”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魯金斯滿臉堆笑,上上下下打量著賽波動,過了會道:“施鬥師今天倒是讓我大吃一驚呢。”
賽波動心知魯金斯無非是想從自己這弄到那神奇劍式的奧秘,但如今他無計脫身,再加上又生怕波希找來,因此非得呆在魯金斯身邊不可。他心中千百般念頭翻轉,因此對魯金斯的話隻是含糊應了聲。
波希的院子與窯場都在城牆邊,因此眾人不過百餘步便出了城。
魯金斯一邊走,一邊道:“賽鬥師是玉劍門的高手,玉劍門也曾興旺得很,如今卻見不著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