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怔,凝神朝那人看去,卻見這人年紀約二三十歲左右,麵目甚是英俊,不禁一呆,道:“這怪物竟是有主之物?”
那人哼了一聲,道:“我乃南海鬥師公主門下弟子敖天,你們都是些什麼人,怎敢傷我守宮神獸?”
林博喃喃道:“是鬥師公的人。這下糟了,打了孩子,他家大人出來啦。”
蘇妙想奇道:“鬥師公?那是什麼地方?”
林博朝他望了望,苦笑道:“小哥連南海海底鬥師公都不知麼?鬥師公乃是南海著名的地大鬥師宮闕,我竟沒想起此處正是他們的地頭。”
小白見敖天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甚是不滿,道:“這家夥以為自己個頭大就了不起,打了又怎樣?”
秦天笑道:“我先前並不知這夔牛是貴宮的護宮神獸,隻是為了救一位姑娘,才貿然出手,敖兄想是誤會了。”
敖天冷眼看去,見那流雲大鬥師鎖浮在空中,心中略感驚異,哼了一聲,道:“這赤水方圓三千裏都在我鬥師公禁製之內,你們仗著幾件大鬥師器,未經通報便擅自闖入,又傷我神獸,以為這麼輕鬆幾句,便可一筆帶過嗎?”
秦天皺了皺眉,道:“依敖兄之意,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呢?”他見敖天態度囂張,心中已微有不悅。
敖天手指流雲大鬥師鎖,道:“你們將這件法器留下,擅闖本宮禁地及傷我神獸之事,便可一筆勾銷。”他見這流雲大鬥師鎖甚是不凡,心中忍不住動了貪念。
小白麵色漲的通紅,轉頭朝秦天怒道:“爹,原來這壞人竟想搶我們的東西哩。”
敖天見眼前孩童一語道破他的企圖,不禁臉一紅,老羞成怒,道:“我鬥師公寶物無數,區區一件法器,我怎會瞧在眼裏,我隻不過見你們並非有意闖入本宮禁地,情有可原,好心給你們一個機會,你這孩童信口雌黃,我也不與你一般見識。”
林博嘖嘖讚歎,小聲道:“不愧是鬥師公的人,果然好眼力,換做是我,也定會要這件流雲大鬥師鎖呢,當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隻不知道你簡大哥會不會答應。”
蘇妙想怒視他一眼,道:“自然不會答應!你這死胖子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下海去喂魚。”林博嚇了一跳,連忙噤聲。
秦天哼了一聲,淡淡道:“敖兄好意在下等心領了。如是我們不答應呢?”
敖天臉上青氣一閃,冷哼一聲,道:“那就莫怪我不客氣了。”
林博苦著臉,道:“完了完了,又要打起來了,唉,可憐我……”忽見蘇妙想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喉嚨,眼中之意不言自明,不禁打了個哆嗦,轉口道:“可憐我那林兄弟,又要再接再厲,大顯神通。”蘇妙想噗嗤一笑,道:“算你識相。”
秦天見敖天方才飛出水麵時速度極快,知他功力頗深,再加上對方還有夔牛助陣,自己這邊小白已然受傷,實無多少勝算。提足全身功力,全神準備迎戰。
卻見敖天冷哼一聲,正待動手,忽聽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清晰傳來:“且慢!”卻見海水一分為二,一個身影應聲飛出水麵,不禁一怔,道:“二師兄?”
來人卻不理他,手捏法印,道:“收!”揚手發出一道光華,化為一個巨大封印,朝夔牛射去,那夔牛悶聲低吼,身軀轉眼縮小到隻有一米多高,來人哼了一聲,道:“你這畜生,還不自回宮中?我回頭再找你算帳。”那夔牛連連點頭,似是極為惶恐,埋頭沒入水中。
秦天等人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個年紀約三十歲左右,麵相古拙的中年男子,卻見這男子朝秦天一拱手,笑道:“在下鬥師公門下弟子宋清閑,迎接貴客來遲,尚請贖罪。”
秦天心中疑惑不定,強笑道:“不敢,宋兄太客氣了。”
林博躲在大鬥師鎖之上,瞧的呆了,道:“事有反常即為妖,鬥師公為何前倨而後恭?此事大有古怪。”蘇妙想也是驚疑不定,不知這人弄什麼玄虛。
敖天臉色此時卻難看之極,冷冷道:“二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清閑看了他一眼,道:“師尊法力通神,算到今日有貴客駕臨,因此特頒下法旨,令我到此迎接貴客。”頓了一頓,想起在外人麵前畢竟不好說起,隻得說道:“應戈,你所行之事師尊都已知道,你先回宮中,我隨後便到。”
敖天登時麵色蒼白,心中忐忑不定,不再多說,飛身沒入水中。
宋清閑轉頭笑道:“林兄及幾位貴友,我師尊此時已在宮中等候諸位大駕,便請隨在下到鬥師公一敘。”
秦天心中不解,問道:“不知宮主為何會邀請我們這幾個無名小輩,實在叫我們受寵若驚了。”
宋清閑笑道:“此事家師早已算定,他老人家法力神通,做弟子的豈能明白。隻是林兄大可放心,此行不但絕無凶險,說不定對林兄還會有一些好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