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心中沉吟,在記憶之中搜索這把金色大鬥師劍的確切來曆,這才想起這把大鬥師劍正是昔年南極小光明境秦度崖所用防身至寶玄冥劍,當年曾與姬伯華的陽阿劍,木尊者所用離火劍齊名當世,實是一件極品的大鬥師劍。師尊當年與近百修煉高手交手之時,曾特意分出一絲心神應付這玄冥劍,可見其威力。
此劍在各派中大大有名,雖說已事隔萬年,旁人瞧見也還罷了,小光明境的前輩若見了這玄冥劍,斷無認不出的道理,因此這玄冥劍雖被木元平所得,對他而言卻不知是福是禍,心中暗怪自己莽撞,在地底之中所收法器中如這類聲名卓著的法器想來還有不少,日後當仔細查看清楚,萬不可如今日這般隨意。
木道亭立在一旁,將那玄冥劍的威力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暗自驚異。他門下弟子雖跟隨自己修煉多年,卻均沒有一把與身相合,憑之馭劍飛行的大鬥師劍,修煉之士未至練虛還道的境界之前,飛行絕跡均是馭劍而行,且需苦練至心劍合一的境界方能揮灑如意,加之大鬥師劍攻擊力又遠比其它修煉法器威力要大,因此擁有一把質地上乘,且與自身五行相合的一柄大鬥師劍是許多修煉之士一生的夢想。明霞島象樣的法器本就少的可憐,木道亭為自己的門下弟子尋覓多年,卻連一把入眼的大鬥師劍都不曾見過,這少年不知道有什麼奇遇,竟身懷這許多異寶,且每一件都威力不凡,木元平所得尤為厲害,看那金色光華在空中飛舞情形,威力竟似不在離火之下,心中雖驚疑不定,卻不好開口相問。
左雲燦每人都得了一柄大鬥師劍,均是歡喜無限,卻聽木道亭道:“你們還不謝謝林兄,若不是他慷慨賜劍,以你們幾人如此淺薄修為,怎會有這般福分?”
秦天笑道:“不用啦,前輩與林兄相交甚篤,若是太過客氣,豈不是將晚輩視作了外人?”
木道亭嗬嗬笑道:“林兄弟既如此說,又為何總是前輩前輩的叫個不停,倒是極為見外哩。”
秦天遲疑了一下,笑道:“木大哥說的是。”
卻見易宏飛伸了伸舌頭,笑道:“這下慘啦,又多個叔叔。”
木道亭哼了一聲,道:“小飛,你總是如此貧嘴,多個叔叔又有什麼不好了?你也是修煉多年的人了,怎還如同小孩子一般?”
易宏飛笑道:“師父教訓的是,似簡叔這樣大方的長輩自是越多越好,有幾百個幾千個,我與幾位師兄師姐豈不大大發達拉。”
木道亭笑罵道:“什麼幾百幾千的,胡說八道。”麵上卻無惱怒神色。
秦天搖手笑道:“我們年紀相近,怎可如此稱呼,叫我一聲簡大哥便好了。”
幾位弟子雖對他甚是感激,隻是見他年紀與自己相仿,叫他叔叔總覺有些別扭,聽他如此說,相互看了一眼,麵上均有喜色,齊聲道:“大哥!”
易承戍在一旁笑道:“你們這幫小崽子倒是不傻,隻是如此一來豈不亂了輩分?”
周通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各交各的便是,大家不用再羅嗦了。道亭,承戍,你們陪簡少兄與蘇少兄多喝幾杯,老頭子便少陪了。”他朝秦天點頭笑了笑,便飛身離去。
秦天自是知他定是迫不及待想細細看一看雙尊留下的心訣法器,木道亭與易承戍見他神情,知他會意,笑道:“我們進屋喝酒,大家都進來,今日不醉不休。”
眾人進屋各自坐下,林博酸溜溜道:“隻見新人笑,誰聞舊人哭。林兄,你今日大賣人情,得意是得意,卻將我推到火坑裏去拉,”肥厚的嘴唇一扁,差點哭出來:“我在明霞島的發財大計,可被你絞散了,可憐我全家大小三百餘口……”
木道亭與秦天幹了一碗酒,笑道:“胖子,你獨自一人在嘀咕什麼哩?”
蘇妙想笑道:“這家夥在念咒哩,我們不用理他。”略一回顧,卻見易彩林已端起一碗紫朱紅,站起身來,麵色一沉,不再說話。
易彩林目視秦天,脆生生笑道:“簡大哥,多謝你大人大量,不與小妹一般計較,小妹敬你一杯,便當賠罪。”仰頭將碗中酒一幹而盡,麵上登時紅暈微生,好看之極。
秦天忙站起身來,道:“易姑娘多禮了,在下可不敢當。”忙將端起碗一口喝盡,這女子脾氣嬌縱,自己可是半點不敢得罪。
他剛剛坐下身來,蘇妙想已湊到他耳旁,冷冷道:“大哥,你今日豔福不淺哩,我看這小妮子對你似已由恨轉愛,恭喜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