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哲瞥了一眼那管事,之後便冷冷道:“多少?”
還不等那厲管事開口,屋外的女聲又笑起來:“厲管事,這避香珠的價格烏某願意以十倍價格購之,如何?”
如此狀況一現,苗小嘟頓時就覺得太陽穴脹痛。
出門怎麼就遇見了這樣的破事啊,心底抱怨之際,她也暫且沒有開口,隻是轉過頭,望著此刻坐在椅子上一派淡然的墨言哲。對上他的視線,苗小嘟便朝著他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便讓墨言哲的再次回望過來的眼神裏充滿了疑問。
苗小嘟一時間不好與他解釋,隻得起身對那中年管事說笑著道:“厲管事,這避香珠與我的緣分並不深厚呢,不若送其到真正與它緣分身後的人身邊,這樣才好呢。”
那厲管事盯著苗小嘟,滿臉的詫異,繼而又望向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墨言哲,一時間也啞然。
屋外的女聲又響起:“哪個乖巧懂事的小妹妹,這麼有眼色,姐姐我很喜歡這樣懂事的好孩子呢。”
屋外的話音一落下,苗小嘟瞬間就察覺到了體內內丹的一股躁動,霎時間她就會意,那是那些高階修士們自身威壓展開之前的一個預警。所以她就猛地一個轉身,伸出雙手就拉住了墨言哲那正在把玩杯盞手腕,體內的一股靈氣立刻隨著自己意向立馬就控製了內丹傳來的那股躁動,低聲對墨言哲說道,“我們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青霜會擔心的。”苗小嘟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他搖了搖頭,同時也是真的在拽著他起來,趕緊離開這裏。
自從溫養在苗小嘟體內那無法取出來的內丹成為兩人的羈絆後,相互之間都能通過內丹感受到彼此的情緒與心情。尤其是在兩人靠的很近的情況下,那種情緒傳達的感覺尤為強烈。
苗小嘟在催促他不假,墨言哲感受到了,同時也感受到了她情緒裏的開心,就像一抹濃鬱的茶香。又瞧著她對他不停的眨眼,且那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墨言哲當下就會意了,便由她拽著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一踏出房間門,就看見了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正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位身穿鵝黃色長衫,滿頭珠翠的女子正衝著苗小嘟笑,而跟隨在這鵝黃色長衫女子身後的,卻是兩名身著藍衣,低頭不語的侍女。
苗小嘟見對方用笑容與她打招呼,也是禮貌地點點頭。
被她拉著走的墨言哲把這一幕看在眼底,等兩人離開了聚寶閣之後,苗小嘟便主動問起了話題道:“那個避香珠,是不是旃檀木做的?”
“是旃檀木。”墨言哲應道,兩人朝著之前禦劍落腳的地方走去,這一邊走,墨言哲又給苗小嘟解釋避香珠的來由,“旃檀木是一種極為稀少的靈木,上千年才能成一小樹。因尋常裏都被用作丹藥裏的一種藥材,極為少見也極為少用,製成避香珠也甚少。”說道這裏,他有些不確定地問起,“你,以前見過這個?”
“見過。”苗小嘟點頭,又道,“具體的能回一指峰之後再說嗎?”
因這坊市上的人來人往,苗小嘟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要找個人少一點的地方說。畢竟這修真界可是殺人奪寶的搶劫事件常常發生的。
墨言哲見苗小嘟防備與謹慎的態度,也立刻明白過來,便又再次拉著她,離開坊市。
禦劍回到了一指峰之後,青霜還在午後的午覺裏打盹,睡得香甜。
小竹屋裏的溫度適宜,窗子廊下還擺放著幾盆蘭花,恰是花開時期,香氣宜人。
到了小竹屋坐下之後,苗小嘟也不用沒有多的掩飾,現在的她能夠隨心所欲地從空間法器裏拿出自己想要帶出來的東西。所以隻是一個眨眼間,苗小嘟就尋出了一串旃檀木手鏈。
原木色的旃檀木木珠手鏈用藍色的絲線串起,上麵還吊著一個黑色與金色絲線做成的穗子。手鏈拿出來的一瞬間,醇厚悠長的香味兒隱隱飄散,霎時間就溢滿了整個小竹屋的房間。
坐在小圓桌對麵的墨言哲見到了苗小嘟拿出來的東西後,也是微微有些驚愕,不過片刻之後,他才道:“難怪你在聚寶閣的時候,會把那顆避香珠讓給別人了。”
苗小嘟點點頭,不再說話。
墨言哲又道:“距離岫旬雪地的曆練還有幾天的準備時間,你自己先準備著,若是還有缺的東西,你先問問青霜,若不行就來找我。”言罷就起身朝著小竹屋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忽然頓足轉身道,“內丹並非你認為那般強大,下次別用靈氣直接壓製了。”
苗小嘟一聽,頓時就愣在了原地,怔住發呆地看著墨言哲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指峰的洞府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