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遊魚重新見到秋果姑娘,一下又犯了他那個愛吹噓的毛病,秋果走到哪兒,他不由自主地跟到哪兒。
他就象貓兒遇見魚兒那般快樂,似乎忘記了渾身的勞累和疼痛,並繪聲繪色地給她講他們的那個驚人的打鬥場麵。
不過他講的每件事上都有他們的那些驚心動魄的稀奇事,而且是經他的口舌加工後大大地誇張了的事。
“秋果姑娘你不知道啊,我們都是練武之人,那個三隻眼的老虎一字兒排兒,我們也一字兒排兒,它們打不過我們,十個大老虎竟然害怕起我們來,它們就逃,我們就在外麵追,阿超跑的最快,他把老虎的胡須都抓了一把。噗!他就那麼一吹,於是老虎就忙著尋胡須去了……”
“秋果姑娘你不知道啊,那些蟒蛇都被我們訓服了,林超和胡大牛坐在那個肉飛機上可好玩了,坐在那尾巴上隻要摟定就行,那個蟒蛇啊,肚皮朝天,一圈兒一圈兒轉著圈……我們讓它東它不敢西,後來它怕我們殺它,就逃了……”
大家疲累地躺在哪兒,遊魚正吹的騰雲駕霧,早已在一邊觀望的海哥進來了。他不問他們經曆了那些危險事,是怎麼逃生的,也不問他們餓了沒有,甚至沒有問他們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樣來的,一句話也沒有,卻遞過一些白紗布和藥水,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最後還說了一句:
“秋果,讓他們自己動手去嘛!”說完連一句虛寒問暖的話也沒有,漫不經心地溜達出去了,象一個無事人似的。。
胡大牛不滿意起來。
到這個孤島時海哥沒有一副大哥的架子,看起來還又溫和一點兒,為什麼忽然之間和他們生疏了呢?
特別是他們去了一趟那座無名山上,看了鴿子樹王,還……
秋果姑娘卻沒有聽老大的話,她沒有離開他們,看他們一個個都有傷,一個個筋疲力盡的樣子,就不停地為他們忙著,末了還端了水過來,說:
“開水!大家隨便喝啦!”
說著看著林超的肩傷要給他重新包紮,不知怎麼林超感覺別扭,很自理地說:
“這點傷不算啥,還是我自個兒來吧!”
鬼頭連蹦帶跳跑過來,讓秋果給包紮真是求之不得,他把他的腿傷伸過來,對秋果姑娘說:
“好秋果,你怎麼就心疼他?給我也包紮一下吧!”
秋果姑娘嘴裏答應著,想看了他的一下傷口,要他卷了褲管來,但是鬼頭那傷口正好卷起褲管也夠不著。
鬼頭就象平日和大家那樣說話,很自然地說:
“哥們,那我脫下褲子,你看行不?”
誰知他的褲子還沒有脫下來,卻聽外麵的海哥已經罵罵咧咧罵上了:
“別給臉不要臉啊?!什麼玩意兒啊?還嫌你們敗興不夠麼?脫褲子?你就給我當麵脫吧!我可不怕你蛋疼屁股疼!”
鬼頭雖然不吃虧,雖然遇到事不讓人,但是聽了老大的這翻話也隻能怒睜了圓眼,要頂撞還嘴,旁邊的醜醜看鬼頭那牲口樣兒發作,嚇得趕忙伸了一下舌頭,朝他示意著,又扯扯他,想勸他不要吭聲。
“鬼頭,你傻了?你惹誰不行啊!偏偏惹那個瘟神?你不是自找不自在,自找其辱麼?”
正這麼嘀咕著呢,這時又聽海哥在外麵喊:
“秋果,你過來吧!一群野蠻人,黃鼠狼……”
秋果姑娘聽到海哥叫他,臉上雖然有難意,似猶豫不決,或許想到什麼,但是還是怏怏不快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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