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從黑沉沉的那邊走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是胡大牛。
胡大牛洗完了頭從那邊過來,一看鬼頭和林超不知什麼原因滾打在一塊兒,於是不由得喝住了他們。
原來,鬼頭和海哥叫嚷嚷時他以為隻是說說叫叫,圖口舌出氣之後也就沒事了,因為海哥叫秋果姑娘,秋果姑娘一出去。原本屬於導火線的一切都會銷聲匿跡,因為海哥不想讓她和他們接近。
看著秋果姑娘和海哥一塊兒都去客艙。胡大牛從大桶裏倒了一些水去洗臉去了。
好了!終於沒事了!心裏在說。
但屋裏的鬼頭似乎說什麼他沒注意,隻是望著秋果姑娘和海哥遠去的背影他搖搖頭。
鬼頭似乎有想親近秋果姑娘的行為,但秋果姑娘的熱情和友善似乎都被海哥一個人要硬生生地剝奪了,秋果姑娘根本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她被他安排在海哥所睡的客艙裏。
似乎自從來到這個荒島上,那客艙就是他和秋果姑娘的居室。
還有,在他們一邊的帳蓬裏,也有一個小帳蓬,好象是為秋果準備的,但第一夜宿營時偏就那麼不巧,秋果姑娘被嚇得跑了出來,後半夜,老大去帳逢裏睡了,秋果姑娘再也不敢進到那個帳篷裏,於是秋果被海哥留在了客艙裏,海哥守夜,秋果姑娘在客艙上打了一個地鋪,就那麼迷糊了一夜。
說實話,胡大牛不明白這個理兒,大家也不明白這個理兒,那就是一個大姑娘怎麼會跟著他們這一群男人來到這個神秘的荒島,更不明白海哥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對她那樣親近,幾近暖味。
難道秋果姑娘是海哥的女朋友麼?還是情人,或者……
然而當胡大牛回過頭來時卻看到了他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那個林超和鬼頭正扭著衣服滾在一起,而且鬼頭象一條癩皮狗似的躺在地上不起來。
他一聲斷喝還真的起了作用,鬼頭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口氣裏滿是不服氣。
“哥們,你也要欺負人麼?”鬼頭乜斜著眼,擦擦嘴角的塵土,又狠狠地啐了一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看看他那可憐相,大牛立即也沒話了,鬼頭的腿現在正在受著傷,什麼單挑?他這不是趁人之危麼?
大牛長長地歎了口氣,又擺擺手,要轉身而去。
爬起來的鬼頭因為受了一肚子氣,心裏怪不是滋味,好象不發泄心裏的憤懣就憋得要死,他猛地撲向胡大牛,從後麵抱住了他,在胡大牛還沒有清醒過來之時鬼頭一下子把大牛的腰攬住。又悠著身子把他摔在二米遠的草地上,狠狠地。
這手猝不及防。
“該死的鬼頭!你這雜種!”鬼頭屬於暗手傷人,胡大牛又氣又好笑,“鬼頭,你這算什麼本事?”
鬼頭理直氣壯,嘴裏還振振有詞:
“單挑!”
好家夥,照鬼頭這樣單挑的概念他胡大牛是徹底敗了,而且敗在他鬼頭的閃電般的身手下。
這一下把胡大牛弄得哭笑不得,這是趁人之危嘛!
他沒有趁人之危,而鬼頭偏偏會趁人之危呢!
摔疼了,好半天都沒有起來,哎呀著叫嚷嚷罵二鬼:“鬼頭,你要死了!你算什麼嘛!暗算人?那算什麼英雄好漢!?狗熊一個!”
鬼頭哪裏會注重什麼涵養與氣度,他要的是那個結果,仍然甕聲甕氣強詞奪理地說:
“胡大牛,你無賴!你別不承認,是我打敗了你!你啊,是孬種的一個!”
這一下,把胡大牛也沒有辦法了,倒把眾人都逗樂了。
這鬼頭吧,別看人長得胖胖墩墩,個子不算最大,但俗話說“鬼大難招架。”這個鬼頭就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渣兒,而且心眼多,在很多事上他都不會吃虧。
他不但不吃虧而且看著不順眼的人也要騷擾一翻,或者惡做劇一翻,別人在他這兒似乎隻有吃虧的份。
胡大牛疼得哎呀著爬起來,看著天邊最後的一抹霞光漸漸鑽到西邊那坐高聳的山後麵了,心裏的不滿隨著暮色漸漸加重了。
“你那裏用什麼本事?你是在趁人之危!”
“這叫兵不厭詐!”鬼頭嘿嘿地笑著,一臉的得意,象一位打勝了仗的將軍。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還沒有從剛才的得意中溫暖與舒服過來,已經遭到了大牛的報複。
隻見大牛趁著他轉身洋洋得意地自誇時,並且背著手忘乎所以之時,他也學著他的樣子悄然出擊,從背後猛地撲過去,而且一個絆子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鬼頭摔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