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蹲在不遠的地方用綠樹枝葉撥拉著自己身上的汙物,想想這一切都是林超扛回那條蟒蛇的緣故,所以肚子裏有火無處發,被一兵弄得垂頭喪氣就把矛頭對準了林超。
“阿超,你這菜鳥兒,屬**的麼?幹嘛要把蛇頭踩個稀巴爛?你存心要我的好看是不?都怪你!都是你搞的!死阿超,那天我也打一條血糊糊的大蟒蛇來,讓你也吐得翻江倒海,生不如死!”
林超倚在一棵不遠的小樹枝上,看著大家對林一兵望而生畏唯恐避之不及,又看看氣急敗壞的鬼頭,嘿嘿地笑了:“哥們,咱們能憑良心說話,不是估摸大家的肚子鬧饑荒,我才懶得弄這些惡心人的玩藝兒。你們能填飽肚子,憑良心說,你們該感謝誰啊?”
本來,沒有什麼刺激的話林一兵的幹嘔眼看就要被扼住了,林超說了這麼一句立即使林一兵又想起地上的那條血淋淋被踩得稀爛的蛇頭來,一股強烈的異常反胃一下子林一兵感覺到了強烈的血腥味與臊臭味,那些難聞的氣味似乎又一下子攪得他五腸六腑都要翻轉過來,尤其是說出“惡心”兩個特別敏感的字眼兒,林一兵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嘔吐的欲望,肚子裏的肮髒整個兒造反了。
“哇___哇!”他又禁不住大吐特吐。
這次,他吐了一個夠,把吃得飯食都吐了出來,最後吐出了一些清水,再後來,他就斷斷續續嗯嗯著,好象很疲憊。
林一兵這樣子,林超再也顧不及和鬼頭鬥嘴,趕忙幫林一兵捶背。
“他死不了。”鬼頭脫下自己的衣服準備去北麵的那個小溪中去洗。
這個鬼頭就是這樣脾氣,他的話說出來不管別人的感想如何,他想說就說,而且好象讓困窘著的林一兵不好接受。
斑駁陸離的草地上大家都站在不同的方位看著林一兵的惡心樣,林超一邊幫林一兵捶背一邊說大家:
“你們發揚點仁道主義行不行啊?仁道,懂嗎?”
“死不了就是老天爺給的仁道,仁道就是王道,阿超你行俠仗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奢,你啊,拉練完後,你就成大神了!”鬼頭囉嗦著說。
“我還成鬼呢!”林超看林一兵不怎麼嘔吐了,也感覺到自己哪裏做得不對了。
是啊,林一兵發嘔他也有責任啊!為什麼他要把那血肉糊糊的死眼鏡王蛇要扛回帳篷,這不是令他反感反胃麼?
林一兵吐了一會兒氣喘籲籲著,林超看大家朝他們看,便悄悄示意著指指帳篷裏,又指指林一兵,大家意會神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鬼頭從遠處走了過來,拍拍胡大牛的肩膀,指指眼鏡王蛇的地方:
“牛哥,把那東西弄出來吧!我看著那東西頭也發暈。”
胡大牛充滿同情地看了林一兵一眼,歎口氣朝帳篷裏走,醜醜和遊魚也都走了過來幫忙,一時有埋怨林超的魯莽,還有埋怨林一兵的膽小,反正幾個人嘀咕著又拖又扯就這麼把那眼鏡王蛇弄出去了,放在鍋灶那邊了。。
胡大牛到底年齡大點,經曆過一些事情,心細一點,把林一兵吐到地上的肮髒又清掃淨後,把自己的多餘的幾件衣服拿了出來。
“一兵,給!你去換一換吧!”
林一兵嘴裏小聲地嗯了一聲,胡大牛扶著他走向帳篷:
“躺一躺就沒事了。”
“嗯。”林一兵小聲地答應著,蒼白著臉,好象一個嚇壞了孩子,不知所措又聽著胡大牛的擺布。
外麵,下過細雨的天空格外清爽,樹葉綠的逼眼,空氣清新得吸一口就象清過腸腑似的,一切都顯得清爽舒意。
林超聳聳肩,做了一個滑稽的動作,不知為什麼,但是那個動作被鬼頭瞧見了,二鬼嘿嘿詭笑成一團,罵他道:
“你啊,也不是一個好人!?”
“我怎麼了?”他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