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忙,忙著練拳腳,忙著修太陽能澡堂,忙著種東西,忙著修腳下的路,忙著做雜七雜八的事兒,雖說這次拉練大家歸來都帶了一點兒傷慘,但是經過幾天的修身養息,他們的身體好轉了許多。
對於又一次拉練的事,老大指指劃劃的,還把目標規定在遠離鱷魚灘和蛇穀的地方,具體是那一塊老大沒有明說,隻是指了指那西北部地區,又歪了一下腦袋。
“今日咱們去那邊遛遛。”
這幾天大家的精神非常好,精力充沛,容光煥發,都是吃了幾天蘑菇與蛇餐兔宴的滋補才換來了身體的恢複與強壯。
但是大家聽到老大說遛遛,大家也沒有往其它地方想,還以為老大帶領他們熟悉地形呢!
其實這和熟悉地形也差不多。
還是鬼頭多了一個心眼,老大帶他們到這個荒島上多少日了,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很少和他們成群成對結伴而行,而今竟然要出去遛,看樣子還是和他們一塊兒出去溜呢!
頭鬼心裏有了疑問就忍不住問了出來,拍拍吃得有得撐漲的肚子,問:“老大,是不是拉練了?”
鬼頭一說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都仄楞了耳朵細聽,大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老大返身看了鬼精鬼精的二鬼,知道鬼頭雖然性格粗暴又簡單,但是心眼裏常比別人多一個心眼兒——那個心眼兒是小心眼兒,自然那心眼裏也包藏著一點狡黠,鬼頭的這種言行雖然經常令老大討厭,令老大作難,甚至令老大氣惱,但是今天吃完了蛇餐兔宴,吃得歡暢,老大心裏還甭說挺高興的。
所以老大含含糊糊地說:“大概……差不多吧?”
他的話多半敷衍他,馬馬糊糊著打發他。
醜醜聽到了自然也湊了過來,他本來就是一個愛熱鬧的人,和遊魚、鬼頭三人經常在一塊兒,那是無話不談,無事不說,就差身子隨了影兒的。
所以醜醜也問老大:“老大,你不會拉練就拉到我們蛇穀去吧?我們遇到大蛇害怕,林一兵越是嚇破了膽,我們如果碰到那成群的蛇,那可就完了。”
“可不是。老大,我們能不能不去那東麵和南麵的地方啊?我們去北麵的原始森林算了。”
多了一個人加嘴,老大的臉立即變得嚴肅起來,還帶著責備。
“你們知道什麼?我們這次的行動是穿越。大家都知道,這幾天下了幾場雨,把我們的計劃都打亂了,所以,拖延了我們的計劃,如果再拖延,大家都知道什麼後果!”
他的話無形中就是一個強心記,大家一下記起這次來這個島上拉練時所立下的生死協約,如果在預期的日子達不到預期的目的,那麼他們的協約將變更,變為另一種性質,將與他們所希望的前程大相徑庭。
這點,象雷聲一樣輕輕地輾動過每個人的心口,不用說,大家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待遇和前程了,聽他這麼一說都沉寂下來。
看看大家象恍然大悟了一點,老大摸出自己的槍比劃比劃,瞄準了遠處的一隻麻雀:“大家現在應該知道做什麼去了吧?趕緊回去準備自己的東西去,水壺、幹糧和家夥,還有一些防急藥品等。”
大家聽明白了答應著相繼去了,秋果姑娘聽說拉練,急急忙忙地跑到老大那兒請求參戰。
“老大,我也要去!”秋果生怕老大把她一個人落在這兒沒有管。
老大沒說什麼,似乎在吊秋果的胃口,他慢慢地瞄準了那些小麻雀——就是嘴裏長著牙齒的那些小東西,因為與地球那端的不一樣,所以他們叫它麻雀,卻隻聽叭的一聲,打了一聲空槍,樹上的幾隻麻雀受了驚嚇稀稀拉拉地飛走了。
“你不是很有膽兒嗎?怎麼沒有勇氣一個人留在這兒?”
老大打完了槍,詭譎地笑著,象笑話她,邊說還邊把擱在一邊的匕首和小手槍都別在了腰裏的皮帶上。
秋果姑娘雖然膽小,但最怕別人看不起她,所以聽老大揶揄他,抬起腳朝老大的屁股猛地踢了一腳。
“老大,你要死了!你敢不讓我去,我讓你的腦袋搬十八次家。”
老大聽了一點也不惱,嘴裏嘖嘖地戲弄秋果:“告訴你啊!你少謀算親夫!親夫就這麼一個腦袋,別說搬十八次家,就是搬上一次也沒命了!少奶奶手下留情!”
“老大,你的臉皮真厚!那一天,就等我槍斃你了!”
秋果說著對著威嚴的老大的腿又踢了一腳:“你他媽的整日裝瘋賣傻,我讓你再貧嘴!”
老大和秋果姑娘打打鬧鬧成為家常便飯,雖然大家不敢說什麼,心裏總是感覺稀奇,換上他們之中的某一個人,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當然,和老大瞎開玩笑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現在準備藥品與生活用品等東西的雄叔。
老大閃身躲開了,並且對著秋果的拳腳拉開了架式,那樣子不象開玩笑倒象與人格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