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魚被拋進碧波蕩漾的水裏麵,不是落水魚兒也似落水魚兒了,一般魚兒跌入水麵會快活,遊魚呢,雖然叫做遊魚,但遠遠不及真正的魚兒得了水那般快活,因為他是被仰麵扔進水裏的。
林超這一手大有殺雞給猴看的意味,他有備而來,而遊魚壓根兒沒有想到這一手,因為身體沒有掌握好平衡,遊魚猛喝了幾口水,雖然那水不苦,還帶有一絲甜味的清淡,但是遊魚火著呢!他對著林超亂嚷嚷:
“阿超,你這個王八蛋,那天我讓你栽頭,掛了!”遊魚喝了幾口惡水,擺平了身體,終於慢慢地浮在水麵上了,他的手和腳在水裏慢慢遊動著,還惡狠狠地說。
林超並沒有被他的話嚇倒,還說:“遊魚,你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反正舌頭長在你的嘴裏,我們啊,可要慢慢去了……你啊,就當在體育館裏玩水吧……”
“什麼……你……”遊魚被拋在水裏又氣又急,還喝了二口臭水,一時水淹心慌的沒有了話。
遊魚在來這個孤島之上時,和林超一樣也是一個窮得叮當作響的窮光蛋,遊魚雖然沒錢,但是愛武術,愛遊泳,身上有了二個小錢兒,他總會不辭辛勞地把錢兒奉獻給了那個市中心的遊泳館,一來而去竟然練就了一身過硬的泳速,還會好幾種遊泳動作呢!
遊魚那能聽不懂林超的話呢!遊魚麵對林超這樣揶揄他,還是一個勁地罵罵咧咧,什麼娘養的,什麼死在酒吧女的肚皮上……
林超卻不管遊魚的胡亂罵人,在林專家驚愕的雙眼中摟住他的肩,又跨了那個包向前走去,惹事的人竟然成了無事人的樣子。
鬼頭他們看林超這樣對遊魚都詭詭地笑了,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魚兒,那你就慢慢泡啊!可別那麼生氣嘛!胡亂罵人可不對啊!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罵人不對!我們啊可要走了!你啊,最好把你的臭嘴洗幹淨,別一天到晚總是嘴淫……”
一時大家都笑了,跟隨著林超漸漸去了,把個遊魚丟在碧水汪汪的池潭中又急又氣。這個林超啊,現在是越來越離遊魚遠去了,不跟著他泡妞兒,不跟著他吹口哨,甚至不跟他說一些女人們的事兒,那個臀,那個胸,那個波霸,那個笑窩,這是遊魚最感興趣的,而林超,現在的林超竟然跟男人的一大**背離而去了?如果不是在這個孤島上,遊魚還以為林超不是男人呢!男人嘛!總要對女人生出一些**來,總要對女人想入非非,總要在繁忙與閑適中獵取到一些秀色來,總要以秀色追蹤來滿足一下自己心裏所需,要不,怎麼說秀色可餐呢!
大家都走了,留下他慢慢遊慢慢玩也沒有意思,而且今天聽說還有什麼怪物出現,說不定還有什麼生命之憂的事發生呢!所以遊魚雖然對林超氣恨了一點,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慢慢遊到水邊,渾身濕漉漉地走上岸,一臉沮喪地跟了上來,磨磨蹭蹭的。
這時的遊魚不是落水雞兒也是落水雞兒了,隻因為那幅濕漉漉的樣子。
“這個死阿超,怎麼變種的一個,難道由種馬改良了嗎?”他雖然戳穿了阿超,但是遊魚感到他並不快活。
他慢慢地蹭著,看著前麵的幾人也是那樣溜溜達達,決定把他的磨蹭進行到底!什麼不準掉隊,什麼服從命令,什麼要有集體主義觀念,老大的這些話就讓它通通見鬼去吧!
他向前看看這幾個所謂的戰友,又看看後麵那一無所有的風景,但是他忍不住還是懷念那潭清涼清涼的泉水。
現在,他不僅恨那個哥們阿超,也恨鬼頭他們,更恨老大。當然因了男女而別,秋果姑娘現在就是他心裏的“唯愛”了。
在這裏,秋果姑娘雖然美麗著,妖豔著,但是好象跟老大契了什麼婚約,好象秋果的父親把秋果委托給了老大,所以老大象防賊似的防著他們;這個老大啊,隻能他吃著腥味兒卻容不得別人聞一點兒腥膻兒。平日,連他們曖昧地多瞧秋果姑娘幾眼,他們都會警惕地橫眉冷對他們。這個死老大!他用身體用男人的本能去整秋果,那他們用眼整她一下也不允許嗎?老大,怎麼能那樣專權呢!
後來遊魚發現,象他這樣一個小卒,用男人的本能去整秋果姑娘是不可能的,老大象愛惜生命般保護著秋果,他們隻能望洋興歎!看來,他們隻能用眼睛整她了,但是這個也是極其困難和危險的,老大那冷峻犀利的目光會不時象他們投來,象一枚枚毒鏢似的……
他可不想還沒怎麼就先中鏢倒地,落得壯士未酬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這個結果不是他遊魚所為的理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