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叔雖然是美洲人,五大三粗,棕色的皮膚說明了他的身份,但是在這個麵目不算帥氣的高級知識分子身上,大家看不到什麼驕狂和霸道,他更多的時候留給大家隻是訥言而又不喜熱鬧的感覺。
他按本份做著自己的工作,其實,他也挺般配做這項廚師工作,大家拿回的東西他總會在下一頓飯時想著辦法開張,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他給過大家一次又一次的驚喜。
雄叔按時按點做飯,他好象並不為做飯所累,臉上也看不出不高興的表情,相反,臉上經常顯出淡淡而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好象他鍾愛這個做飯事業。
當然,如果胡大牛去了野外,幫廚的人就是秋果姑娘了,但是在林超的印象裏,他們這些人雖然或大或小都受過一些傷,找的最多的那個人卻是雄叔。至於秋果姑娘嘛,大家也尋她。
自從遊魚姑娘找過秋果幾次後,老大象把秋果姑娘軟禁了一般,再也不讓秋果姑娘給他們會診了,秋果姑娘雖然不說,但也不反對老大的安排,即使反抗,也是輕微而徒勞無力的掙紮一下。
林超還是從老大的言行裏窺探到什麼秘密。
雄叔和人打交道時,留給人的印象是沒有架子的輕鬆感,雖然他不大言談,但是似乎人性還不差。他按老大的吩咐和秋果姑娘合作著,老大時不時讓胡大牛幫廚著,其實說幫廚,——也不全然那樣,胡大牛會把整個廚房的話兒攬下來,而且胡大牛的做食方法並不遜色與營養博士,甚至比營養博士做飯更加可口。
…………
林超問起雄博士今天吃的什麼菜,雄博士聽清了,他想象著那個菜葉的形狀,嗯嗯幾聲,好象勉為其難,還用生硬的中文說:“什麼菜?天……那個知道!我們就叫它大耳菜吧!”
“大耳菜?”林超還是第一次聽這個名詞,撥拉飯的筷子停下來。還疑惑地看著他,“我怎麼感覺它有點菠菜的味道呢!”
“no!no!相差……遠了!”雄叔搖著頭,用生硬的口氣口氣說,“一個含……鐵高,一個……含鋅高,兩個物質……東西生長習性……也是天壤……之別,一個喜雨水,一個喜溫度,一個卻喜幹旱,它們啊是一個世界……裏不同的……物質。這種大耳菜啊,你去灶台上瞧一瞧吧!”
雄叔是營養學博士,自從來到這個島上就成了一個搜索家,在他們宿營地內,他經常拿著他的專用行囊搜尋著什麼,還拿著放大鏡對著植物瞧來瞧去,那份專注幾乎稱得上癡迷。
當然他在尋尋覓覓中總會找出各種不同的樣本來化驗,比如各種蘑菇,那些有毒那些無毒,自從上次蘑菇中毒事件後,雄叔又告訴他們一點:這兒的蘑菇,無論是什麼樣子的蘑菇都是毒性巨多,越是色彩鮮豔的毒性越大。而林超知道,那些毒蛙之所以有毒,是長年吃著毒蘑菇喂養大的,毒蛙把吃進的毒經過腺囊的處理,把毒性都儲藏在它的舌尖和牙齒上,和毒蛇的毒性基本無二。
林超想不到來到這個異地還會有毒蛙的出現,在他的記憶裏,全世界也沒有這種毒蛙,而且它們還長著可怕的牙齒,象毒蛇一般。
所以它們吃這些有毒的物質時總要把它們的頭剁掉,然後挖去一切內髒和腺囊,剩下的肉就能進行食用了。
自從雄叔和他們一同上島後,他們的飯食基本上得到改變和保障,隻是唯一的遺憾卻是沒有新鮮的蔬菜。
對於大耳菜的發現實在是一個神奇,看著那碗裏綠綠地飄浮著的幾粒菜,林超運上了自己的潛能,打開了人肉開關,從大腦的板幕上打開了那個人肉記憶,又打開了照相與味覺分析功能係統,把大耳菜的相關資料都錄製在大腦的儲藏庫裏,隻要需要,那麼他就可以對它分析了。
他知道他分析和總結出的東西不比雄博士差什麼,就象才來島上時,因為什麼都不熟悉,就是他對蛇與其它毒性動物分析後,才得出那些有手物質區域,比如哪裏是安全部位的通吃區域,哪裏是被劃上危險信號的禁吃區域,通過幾翻輸異和身授,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奉獻給了大家,所以對於可吃與不可吃,現在的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定的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