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中他亂七八糟地嚷著,唯恐他破壞了自己的靈魂軀體,那樣,他就變成一個廢人了。
但是盡管他亂七八糟亂嚷嚷著在心裏祈禱,終究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在一陣恐怖的沙拉聲中,他看到它一步步向自己逼了過來。
那氣度看上去那麼從容,它的那份心有城俯都隱含量著強大的威力。
一步步,一寸寸地逼緊,林超感覺自己的神經崩的緊緊的,象一張拉滿的弓,心都懸在那張弓上,但是那個怪物竟然在他的驚恐目光中站定了。
是的,站定了,它就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
沉默不語,不語沉默,好象凝固替代了所有的語言,好象大自然把語言都淨化到零頭。
沉默對於強大來說是一種勝利,而沉默對於不強大來說是一種恐慌、
恐懼,是一種心理的失敗,林超沒有逞強的必要,也無能為力,自自然然成為它的手下敗將。
但是他實在忍受不了它那凝固似的沉默,實在不能忍受那份折磨,他閉上了眼,既然老天讓他無奈而無力,那麼他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黑乎乎的太陽似乎滿懷著把握和勝利,對著他審視一翻,竟然又發出了那種悶鈍的嘩笑聲。
“嘩嘩嘩……”
這個古怪的玩藝兒竟然又笑起來,象欣賞家跑到自己喜歡的獵物前那般的嬉弄,但是林超實在忍受不了那種刺耳悶鈍的笑聲。
再說笑聲經久不息的,所以林超不由又睜開了眼,天啊!這哪裏是生物啊!它應該是魔鬼嘛!它笑的時候那個黑黑的軀體竟然渾身打顫,或許它太高興了?
如果讓林超給黑太陽的笑姿做個形象的比喻,那就是東突西凹,它渾身都不規則地亂動,在它古怪的笑聲中,他的身體都呈不規則的運動,由圓乎乎的形狀物一下變成不規則的幾何圖形,一會兒是三角形,一會兒是四邊形,一會又是五角形,一會兒八角形,一會兒又是一個多棱體。
天啊!它就是這樣笑的嗎?
或許這就是它的最佳笑態了,象人類笑的東倒西歪,象人類笑的渾身發顫,笑得嗓眼裏擠不出一個字來。
一般生物的歡喜都通過嘴巴和眼睛,甚至肢體語言表現出來,而他竟然遇到這麼一個沒巴沒眼,沒手沒腳,甚至屁股都沒有的怪家夥,這真是生物進化史上的一個之最啊!
看來隻有聽天由命了。他林超雖然活了20歲了,雖然沒有見過什麼如此奇怪的事,但是遇上這麼一回也就值了。
這時候他感覺不是死,不是恐懼,不是危險,而他感覺自己這輩子賺了,賺了一個眼野,這個宇宙裏奇奇怪怪的生物到底還有那些呢?他那些海陸課本上學的,怎麼沒有這樣的記錄呢!他想,他該把它們一一填上去,填上他的這些生物,就是記錄他的一段海陸學的一點經曆。
不明怪物的態度冷一會兒,熱一會兒,沉默起來又讓人難以忍受,而熱鬧的笑起來也是那樣令人難以忍受,真是一個不能自抑的家夥!
好久好久,黑太陽的笑聲終算停了,它的古怪笑聲停下來,它的身體又呈圓乎乎的黑太陽形狀了,左看圓乎乎的一身黑,右看圓乎乎的一身黑,整體看上去都是黑孤孤的一個黑家夥,看上去真的象個黑太陽。
天啊!它到底要幹什麼!
這時的黑太陽不笑了,又恢複了他冷凝的沉默狀態,象行屍走肉一般那麼漆黑一團地麵對自己了!
想著異星人宰割地球人的事,想著那些高級生物怎麼要征服地球的事,想著異星人把地球人活活摘取心肺移摘之事,林超心裏發懵了。
神啊,誰來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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