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奶奶的!爺們好忽悠是不是?他心裏暗罵,雖然他不想罵,但是在一種狂燥的情緒下他還是罵了。
他不知為何來的這股能量波,讓他一下了摔了一個嘴啃地,到底是那個區域或者那個部門隨意這樣玩忽職守?這樣無組織無紀律?
林超從嘴啃地的狀態中爬了起來,抹抹嘴上的血漬,一口血水從口中唾了出來,一陣斷筋碎骨的鑽心疼痛使他頭上的汗都沁了出來,仿佛眼前有無數的小星星在閃,他一伸手,那些小星星卻又散開了。
原來,他這一跟鬥摔的他頭腦發暈,眼冒金星了?!靠!林超不由暗罵。
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出在哪兒了。現在,他處在內憂外患的境地,大事情還沒有處理呢,自己內部已經造反了?
他雖然沒有學過什麼管理,也不是管理專業的本科出生,也不懂什麼計劃、控製和協調,他現在要的是實施,可是他還沒有實施,還沒有發什麼號令,他已經身不由已失去控製了!
他控製不了自己的幾個小兄弟?真是天大的笑話!他決定那天把自己身體內的這些小兄弟——特別是那些搗亂做惡心事的家夥揪出,狠狠地修理一通!它們讓他摔跟頭?這麼有眼無珠的?不!他要好好地甩給它們耳光子!直到教訓的它們服服帖帖!
什麼玩藝兒,老子還在一線浴血奮戰呢,你們放著安穩的服務工作不做,還要耍手腕兒,連他這個大老板似的主人也不認了?
林超火的牙根發癢,恨不得把這個能源管理部的頭兒都下放到基層!不!把它打入地獄!讓它們皮肉吃一點苦,心裏最好多一些東西,最起碼知道什麼是苦,什麼是甜,什麼是道德,什麼是逆天?什麼是服從,什麼是窩裏亂,什麼是忠臣,什麼是奸佞,他要把它們弄的清清楚楚。
一個跟鬥讓他想的很多很多。
本來,林超是一個稍稍有點風度的人,而且言談舉止到心裏無不稍稍流露著優雅氣,誰想竟然在自己的體內就遭到自己小兄弟的暗算,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暗算中他似乎聽到竊竊的譏笑聲。
大局為上,大局為上!在這樣的情況下,林超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著自己,提醒著自己不要再犯意識上的錯誤,不分清濁不分來由一鍋兒渾濁,那樣就真的渾蛋了!
他原來認為自己是一個素養很不錯的人,而且還自命清高,誰想清高之下不太平,他的身體裏也存著一些肮髒的東西呢!還有一些他沒有覺察的邪念。
林超一時有點鬱鬱納悶了。
哇靠!這個世界真是太熱鬧了,到處都充滿了危機,就是自己的體內也是一個矛盾體呢!他給它們太平與和睦,而它們竟然一個勁地窩裏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扯皮來扯皮去,總之,給他不仁意不厚道的感覺。
這個世界真是怪,造化經常糊弄人,有人攀攀折折一輩子,有人埋頭苦幹一輩子,有人挖空心思充滿了邪惡與奸詐一輩子,有人囂張撥扈又嬌縱一輩子,似乎在各種糾葛中就這麼過去了,有的人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人,也不應該是什麼狼蟲虎豹等怪物。
林超栽了一個大跟鬥,一時很迷茫很迷失。
但是,林超的腦袋雖然糊裏糊塗了,但是他的心裏還有一個認識,這個認識有一個模糊的輪廓,當林超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全被放棄時,這個模糊一團的輪廓竟然象擺脫鳥雲見太陽般又重新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
那個清晰的輪廓漸漸擴大,象出水芙蓉般鮮豔而醒目地浮在水麵上,林超渾渾噩噩的頭腦也似乎蘇醒過來。
我這是想哪兒了?我不是來察看這個怪物的粘液物嗎?
不是要分析它們的成份嗎?我怎麼信馬由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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