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觀察倉裏,巴西勒不禁有種想要高呼的衝動,站在他所處的角度來看,海麵像一幅天藍色的美麗畫卷,而大大小小的島嶼則像是點綴其中的油墨,甲板上的水手們變成一個個小點,遠處的玫瑰號新換上的風帆也在迎風招展。
“怎麼樣,監船大人,這裏風景不錯吧”海生蒂姆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時他將手伸出觀察倉外:“小心了,起風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桅杆開始輕微的搖晃,隨著風勢漸大,桅杆以圓弧狀開始搖動,有那麼一瞬間,巴西勒幾乎以為桅杆要斷了,驚的他倒吸一口涼氣,幸好沒有叫出來。
對這樣一幅畫麵,海生蒂姆顯得很輕鬆,他依靠著觀察倉,胳膊伸在外麵,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哈哈,別緊張,監船大人,這是正常的現象”
“這,這是什麼情況”巴西勒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怎麼晃得這麼厲害”他緊緊抓著觀察倉的邊緣,實在無法像海生蒂姆那麼怡然自得。
“你孤陋寡聞了吧,桅杆都是用這種稍微軟點的木材做的,不然稍微大點的風浪就會吹斷的,多學著點吧,巴西勒長官”他將‘長官’兩個字拉的很長,眼睛斜底裏瞟了巴西勒一眼,看向他胸前的代表帝國海軍軍官級別的金線,巴西勒這個對海洋一竅不通的生瓜蛋子,竟然比海生蒂姆高上兩級,這就是蒂姆最不服氣的一點,所以屬於他的那套軍官製服被他仍在了箱子底,依然穿著自己的一身短打扮。
“今天的天氣不錯,是個航行的好日子,我們下去吃飯吧,吃完飯就該起航了”海生蒂姆雜耍似得將雙臂撐在觀察倉的邊緣,然後一個反向彈跳掉了下去,巴西勒心髒都快蹦出嗓子眼,探出頭卻看到蒂姆嫻熟的抓著繩網,已經快爬回半程的地方了。
每次出航前,船員們都要盡情的享用一頓香噴噴的麵包和大塊的肉類以及足夠的新鮮蔬菜,不論是商船的水手,帝國麾下的海軍,亦或是海盜都是如此,在海上生存的人出海時不易吃到新鮮的肉類和蔬菜,每次出發前和靠岸時都要大量的進補。
今天廚房做的是大塊的蘿卜燉羊肉湯,肚子裏塞滿了蕪菁和洋蔥的烤雞,還有足夠的白麵包,以及足夠一人兩大杯的葡萄酒,鹽發安妮為了這次遠征,把壓箱底的好東西全都拿出來了,海盜們的嘴巴早就饑渴難耐了。
而在玫瑰號上,同樣進行著這一幕,安妮揮起胳膊,稚嫩的嗓子吼著:“弟兄們吃好喝好,吃完了好好打仗,有錢花有肉吃有娘們幹啊”說完她撇了撇嘴,想起當初父親剛死,她第一次在全部手下麵前講話的時候,她對這種粗魯的話還有些抵觸,如今說起來已經很流暢了。
“老大,這錢有了,肉有了,娘們在哪呢”一個海盜打趣道,引起整船海盜的轟鳴大笑。
安妮扛起砍刀,呲牙一樂:“希力克大人早就給咱們安排好了,隻要在在香水城港口靠了岸,娘們要多少是有多少,我就怕你的小身板扛不住,別仗沒打起來你就嗝屁,那希力克大人可就要虧的光屁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