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領軍隊的總指揮官和首席學士之間的爭論一隻談到下午,直到他們倆都精疲力竭,口幹舌燥,說著說著就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兩個人在屋中談話,任何人都不敢騷擾,也隻有德高望重的蘭焰博士敢不敲門就進來,野外伐木的軍士給他帶來了一株奇怪的草枝,這草枝他以前從來沒見過,初步斷定是某種草木植物的變異種類,想來和克羅姆討論一番。
他進門便看到巴西勒摟著克羅姆的腳丫子,睡的酣甜,而克羅姆歪著腦袋斜枕著枕頭,口水流了一地。
早在門口守著的小卡和小坎身著全副鎧甲,懷裏抱著頭盔,儼然兩個威武的青年騎士,看到房門打開忙不遲迭的衝了進去,一股腦的將巴西勒搖醒:“大人,天都快黑了,您若是要赴商社的晚宴,再不去就要晚了,天都快黑了”
巴西勒睡的香,清醒的也快,他猛地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麻蛋的,就想稍微歇一會兒,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我的盔甲呢”
院子裏幾個仆人捧著巴西勒的盔甲,小卡和小坎連接當場服侍他穿上盔甲,在腰帶裏綁緊雙劍,然後披上天藍底色的黃金雄鷹披風。
這時克羅姆也清醒了,他知道勸不住巴西勒,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知道你這麼拚,我就不要這麼糧食說的這麼重要的,其實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們的軍隊也熬得住的”
“但那就得拋棄霧尾城”巴西勒的目光炯炯有神:“我要徹底收複這個富饒的城市,把他歸於南方領麾下,讓鮮花境永遠的失去它,就這樣”他赤裸裸的說出自己的野心。
巴西勒將要去商社的堡壘中赴宴的消息被封鎖的很嚴密,許多軍官事先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此刻街道外正有超過兩百名騎兵威風凜凜的守在那裏,陪伴著巴西勒順著街道往商社堡壘的方向走去。
由於這些日子以來,他治軍的方式已經讓軍官徹底的臣服,在軍事會議中所有高級軍官都可以暢所欲言,但隻要他下定決心的事便不可能再有更改,當然克羅姆是個例外。
直到夜幕降臨,知道真相的高級軍官也不過埃勒裏爵士和克雷根,克雷根要作為親衛隊頭領要陪他進入堡壘,而埃勒裏爵士實際上是指定的接班人。
當然是在出現萬中無一的情況下。
五人四騎,在士兵們的注視下緩緩來到酸葡萄商社的大門口,酸葡萄商社在霧尾城的駐地儼然一個防守嚴密的家族堡壘,占領廣域且巨大,城牆上插滿了因風吹雨打而鏽跡斑斑的尖頭,一串天藍色的葡萄旗幟在上麵飄揚。
之所以是多出一人,是徒步行進的丹尼斯伯爵,他的雙手被一團麻繩束縛著,無精打采的更在巴西勒身後。
“有必要這樣嗎,阿斯卡尼伯爵?把我當成貨物一樣的交易來交易去的”他這些天因為遭到了虐待,至少對於他來說是虐待,天知道在這些天裏這些硬肉幹,臭奶酪還有帶著淡淡腳臭味的啤酒他是怎麼吃下去的。
“雖然丹尼斯大人你值得幾萬枚金幣,但現在這些錢不如糧食對我有用,如果把你換成糧食能救得這許多百姓,想必他們也會對你感恩戴德吧”巴西勒淡淡思索著,克羅姆學士的那個小女學徒厲害的出乎他的預料,經過一天的演講,甚至組建了一隻超過兩百人的女兵,這些女人各個身材魁梧,異常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