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過的如流水般飛快,我在繁忙沉重的學習中,每星期心裏的期盼依然是木木的信。
或許,在這枯燥的青春歲月裏,我跟木木這樣的革命友誼已經成了一道不可缺少的精神食量。
在確定了選擇文科後,我就在本學期的學期中徹底的傾向於對文科的學習,畢竟理科隻需要會考通過就好了。
很多年後,我和木木再次相聚時,兩人談起曾經高中三年那浩海的書信工程,無一不為彼此當初的那份純真感情感到珍惜。我跟木木在這短短的三年內,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感情這話題,雖然從未對彼此說過喜歡,卻始終覺得有這樣異性朋友的存在是何其的珍貴。
而我更沒想到的是,有些人遇見了,就是注定一輩子的事情,你以為他是個過客,你以為他是個配角,你以為他是道風景,殊不知,他是個細水長流的陪你一生的人。
隻是當時的我們還太年輕,不懂這些,所以我跟他都需要慢慢的成長。
我手裏捏著木木的信,心忽然覺得暖暖的。
在木木的信裏,他也談到了文理科分班的事情,無需疑問他選擇了理科,木木也講了一些過年的事情,不過一直以來木木的信裏很少提到他家人,好像是基本沒提起過吧。反而他會提起他的阿姨,像這封信他就說過年反而去阿姨家呆了一星期,真是個野猴子。
我微微的笑了下。心想:木木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呢?
權哥自從那次談話後,就很少出現在我眼前了,偶爾有時候在回宿舍的路上會看到他,手裏也總是拿著些書籍或者試卷,和幾個男生說笑著的回宿舍,對上我的眼的時候,也隻是那一抹雲淡風輕的笑。
我總是眼睛一亮,內心感慨,好一個俊少年。
忽然覺得,曾經那個經常陪我打水,幫我提水,那個嘲笑過我畸形眼的男生已經離得很遠了。
或許他確實是為了高考開始努力了吧,我這樣安慰自己。
這樣的日子直到高考前一天,權哥那明晃晃的笑容再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真有種想揍他那張臉的衝動。
誰知他隻是給了我一個信封,然後也沒說什麼就追上了其他前麵幾個男生。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我,我心想,這是演的哪出啊?
回到教室,打開信封,第一次看到權哥的字,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都說字和人的長相是成正比的,這一紙龍飛鳳舞的字讓我看的好暈,而當我字字仔細的閱讀完後,內心長長的舒了口氣,原來這幾個月來,他並沒有把這個學妹忘記了,而是更認真的在學習,複習,為了考大學。
原來他也隻是一個孩子,他也有學業,我們都有學業,不是嗎?
信裏的內容基本都是嘮叨下叫我現在認真學習,不要胡思亂想,警告我,說他畢業後,在學校要乖乖的,說他有眼線布在學校裏呢。
真是恐怖,搞得跟我親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