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影院,外麵明亮亮的陽光讓我頓時有一種鬼見了太陽的感覺,估計是電影院裏的空調開的太低,冷颼颼的感覺在陽光下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陣菜香味從我和木木身邊飄過,忽然我想到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是應該回家呢,還是在這吃飯呢?如果在這吃飯的話,我吃什麼呢?那木木咋辦呢?一起吃呢,還是咋的?當我沉浸在無比複雜的問題中時候,木木忽然說:“吃飯吧,肚子餓了。”
我毫無誌氣的說:“好。”其實本來是我想回家吃飯的。(可能嗎?第一次約會你們不吃飯?造孽哦。。。。)
可能是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個個小飯館人都很多,我跟木木最後達成協議,決定去吃KFC。
可是當我們發現買了漢堡包沒有座位的時候,我跟木木都覺得十分的鬱悶,我是覺得無所謂的啦,邊走邊吃不會沒有什麼淑女形象,可是旁邊如果同樣站著帥氣的男生也邊走邊吃的話,哎,估計木木會鬱悶死。
怎麼辦?兩個大大的問號懸掛在了我和木木頭頂上。最後,木木目無表情的一邊拆開漢堡包的紙包裝,一邊在市區步行街四處尋找哪裏有一片陰涼棲息地,而我?大包小包的拎著KFC的漢堡包、飲料、薯條等等一大堆東西。
我在背後抱怨木木說:“你幫我拿下,好多哎。”
木木依然頭向前,無視說:“不要。”
我真想舉起腳踹他那牛仔褲上,留上兩個腳印,對著他那後背,我恨恨道:“孽畜。”
木木一頭黑線。
吃完飯,稍稍安撫了下五髒廟,我又開始糾結了,因為我不曉得接下來我跟木木該幹嘛?
我遲遲的說:“我們接下來幹嘛呢?”
木木說:“隨便走走。”
我一看那狠毒的太陽,太陽公公貌似在說:“小樣,叫你們倆約會,曬幹你。”
我一個哆嗦,說:“太陽真是太毒辣了,要不回去吧?”
木木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身體僵硬了下,然後轉過麵無表情的臉,看著我的臉,失望的很,木木一字一句慢慢的對我說:“你,剛,說,什,麼?”
我低頭,咬著手指,隨後兩眼汪汪的抬起頭說:“木木,我想去坐摩天輪。”
“好。其實我有事情要說。”木木微微一笑,猶如三月春風扶麵,而剛那神情轉變之快,真跟個小孩兒似的,讓我一再覺得是見鬼了。
“吖????”
在這個年紀的我跟木木,或許都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何謂愛情?隻是朦朧中,意識裏有那麼一點感覺,覺的彼此是親切的,覺得彼此是真誠的。
如果說是朋友吧,卻又覺得多了點什麼,如果說是愛人吧,那更是無稽之談。
而我一直覺得,愛情,便是輾轉反複,纏綿悱惻的痛和快樂的結合體。
隻是,此刻的我們還太年輕,太小,承受不起愛情。
一路上我忽然變得好安靜,好淑女,好安分的和木木一起走著,除了偶爾會跟木木搶傘下那一片陰涼。
我其實在等木木跟我說事情,隱隱約約覺得是件很大的事情。可是一直到了摩天輪公園門口,木木依然是隻字未提。
我一再開始懷疑,他剛是不是忽悠我的嗎?
本市的某園,可真蕭條,滿目蒼涼,本來以為這個市公園應該門庭若市,可是卻剛好相反,而我跟木木站在門口約莫幾分鍾,都沒看到裏麵有人出來,也沒看到有人進去。
而那XX什麼園幾個字經過風吹雨淋,已經褪去了昔日耀眼的光芒,更甚者其中有個字的掛牌已經半垂在空中,我屁顛的跑過去,仔細再看了下那個半垂的字,嗯,果然是個“公”字,那麼連起來讀的話,確實是XX公園了。
“木木,我們確實要進去嗎?”我疑惑的問站在一旁一臉高深莫測的木木。
“嗯。不是你要說來玩摩天輪的嗎?”木木肯定的語氣回答說,順帶的點了下頭,以示堅定。
我踮起腳,伸長了脖子,看著公園門口延伸進去的那一條幽深的的小徑,內心開始有點動搖了。
我皺著眉頭,輕聲的說:“貌似裏麵沒什麼人啊?”
我剛說完沒幾秒,公園裏麵忽然狂奔出來一對男女,男的女的臉色都是一樣,一臉蒼白,毫無血色,我腳一哆嗦,不自覺的抓緊了木木的手臂,顫抖的說:“那個這裏不像是公園哎。你看,你看那一對男女。像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