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扶光垂眸看著被牽著的手,他不輕不重的握著,寬大的手掌與自己嬌柔細嫩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如他們體型的差距。
“今日該回學府了?”宋扶光收斂心神,任由他牽著手,語調平緩詢問道。
“嗯,等會兒有人來接。”高長淵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情願的皺了皺眉,與她獨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以前他從未想過人會如此貪婪,以前他隻想著永遠做她手裏的一把刀,隻需遠遠看著她便足夠了,在她死後他如此瘋狂又虔誠的祈求,悔恨……
現在,他也曾想過哪怕宋扶光一輩子不接納他,他隻要她活著就夠了。
但是……
不夠,不夠的。
高長淵心緒起伏,一雙眼沉沉的望著她,有些東西一旦起了心思就再難以控製,他看著站在眼前的宋扶光,看著她那帶笑的眉眼,無比迫切的希望她的眼裏隻有自己。
“我去梳妝。”宋扶光被他看的後背發麻,忍不住有些臉熱,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回了室內。
在簡單的用過早膳後,那前來迎接的車駕也準備好了。
宋扶光跟著高長淵回了學府,高長淵卻並未下車,想來是還有要務需要去處理,最後宋扶光自己回了監舍,這一天一夜都不在,竟也沒人去尋她,看來高長淵早有準備。
她才剛在屋裏坐下,房門就已經被敲響了。
等她拉開房門就對上了尤靜姝和高蘭蘭三人那虎視眈眈的眼眸,滿臉凝重又充滿審視的打量著宋扶光,瞧著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盯出個洞來。
宋扶光:“……”
她有些好笑扶額,神色淺淡道:“進不進來?”
尤靜姝忙不迭擠了進來,後邊準備興師問罪的高蘭蘭瞬間泄氣了,跟著進來關上門道:“扶光!你也太過分了!生病了怎麼不跟我們說?”
宋扶光:“?”
“真是過分!”辛槐也跟著點頭,很是無奈的看著宋扶光道:“你身體好些了嗎?”
“啊……”宋扶光腦子出現了片刻卡頓,隨即沉默的點了點頭應著:“已經沒事了。”
“學府不是有醫館嗎?你怎麼還去外麵的醫館養病?”尤靜姝擰著眉看向宋扶光道:“難道你是……有什麼頑疾?”
宋扶光麵色略有些複雜,沉吟片刻道:“不過是女子的一些病症,學府外的醫館有知名的女醫師,更精通此術。”
尤靜姝噢了一聲也沒多問具體是什麼病症,畢竟她們都知道宋扶光以前癡傻後又落水,已經是這麼好的關係了,有些話不必問個清楚明白,知道宋扶光沒事就好了。
學府的日子依舊,辛槐愈發努力,在學子之中名氣也逐漸增大,特別是在獵場一行後,更是成了諸多學渣們的神!
尤靜姝在幾次武鬥之中把把奪得魁首,諸多男子那是被揍的心服口服。
宋子安愈發出眾,因精通機關之術甚至傳去了皇帝耳中,不日便是皇帝壽誕,臣子們決定為皇上準備一份不一樣的壽禮,而宋子安的機關之術正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