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問個路而已。我沒有什麼惡意,不用害怕。”梵業露出了一個微笑,大鬥師的強大氣勢猛然從身上升起,令一眾護衛暗中心驚。
梵業的氣勢和一般的大鬥師差距不大,不過,梵業本體是一條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雙頭火靈蛇,漫長的時光中,不知殺戮了多少生靈,累積了無邊的凶煞之氣,因此這股大鬥師的氣勢,仿佛一頭遠古猛獸,暴戾殘酷,嗜血成性,直叫人心中膽寒。
一眾護衛臉上現出驚恐的神情,不由地握緊了腰上的兵刃,就連身下的坐騎,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大多數馬不停地尥著蹶子,想要將身上的騎手甩下來,迅速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好在這些騎手還算專業,抖動了幾下韁繩,將馬匹盡數安定了下來。
“你無故放出氣勢來,不是挑釁還是什麼?這還叫沒有惡意?”華衣公子雖然紈絝,倒還是有幾分見識,“今日之事,跟閣下毫無關係,何必非要強插一腳,為難在下呢?不如閣下走閣下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將今天這件事忘得幹幹淨淨如何?”
“我可沒有為難你,”梵業笑道,“我隻是想問一問回漠城的路。”
“漠城?”華衣公子冷笑一聲,“這個地方我不太熟悉,至於我的手下認識不認識,你可以自己問問。”
不認識?沙漠上的居民居然不認識漠城?
你在開玩笑嗎?
梵業也沒有去問那些護衛,因為他知道,即便去了,也不會得到答案的。
梵業自顧自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給了你活下去的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這可是你自作自受了。”
“嘿嘿,你們繼續。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好了。”梵業席地而坐,閉上雙目。
一隊護衛麵麵相覷,躊躇了半晌,卻還是不敢繼續下去。
“怕什麼?”華服公子吼道,自己護衛的慫樣讓他心中一陣陣不爽,不就是大鬥師麼,我家裏也有啊,“趕緊把那個丫頭給少爺我擒了。少爺重重有賞。”
梵猛地睜開了眼睛,衝著少女說道:“麻煩不要全殺光,至少給我留一個帶路的,在下再次謝過了。”
“哎呀呀,被看穿了呢!”那女子捂嘴一笑,“我還想好好玩玩呢!結果被你攪和了,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點什麼?”
“臭丫頭,瞎嘀咕什麼呢?”華衣公子怒道,“還不快快滾過來束手就擒,要不然我可不會保證不對你父母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嘻嘻,”女子笑聲如鈴,以手掩口,做出了害怕的表情,眼神中滿是戲謔,“我好怕啊!你是不是要殺了他們啊?”
“那當然……不是啦!跑!”華衣公子大喝一聲,腳下加力,狠狠踢了馬肚子一腳,馬腹部吃痛,揚開四蹄,瘋了似地跑了起來,一路之上黃沙飛揚,弄得灰頭土臉。
一種侍衛呆立在當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家公子剛才還態度強硬無比,片刻之間就狼狽逃竄,還提醒自己一行人趕緊逃跑,這一係列的事情令眾人都愣在當地,不知所措。
這個人倒還還不笨。梵業在心中說道。隻不他的護衛們也太過呆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