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鳳翔悅來客棧遇到我的好兄弟拓拔拓武。二人把酒言歡良久。寒暄之後,拓拔拓武談起正事。“諸葛兄弟,出大事了!昭宗皇帝被岐王李茂貞抓了起來。唉!昭宗要是早聽李克用的,殺掉李茂貞又怎會有今日之事?”
“拓拔兄弟,這李茂貞怎會有如此實力?竟然敢綁架皇帝。”
“李茂貞能征善戰又坐擁關中兵馬。他和宦官結黨控製皇帝。如今他從鳳翔打到長安,大敗禁軍。自此駐軍長安,驕橫跋扈。”
“李茂貞是想當董卓啊!也不想朱溫那個真董卓答不答應。拓拔兄弟你有何打算?”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唐皇對我拓拔氏有恩,我拓拔拓武自當報答。為百姓治國,為唐皇平定天下,結束這亂世是我的夢想。諸葛兄弟有蓋世武藝。我想請諸葛兄弟和我一起救出唐皇,擊破李茂貞這奸賊的野心。”
“拓拔兄弟既有濟世安邦之誌。兄弟我自然奉陪。”
“爽快!多謝,諸葛兄。”拓拔拓武與我碰上酒碗,一飲而幹。
“拓拔兄弟,你可知昭宗皇帝如今身在何處?”
“岐王府!正在鳳翔。”
月圓當空。岐王府一草一木,一亭一閣,水榭樓台盡浸沒在皎白月色中。這靜謐之美亦有血光之災。一葦渡江身法越過重重守衛,拓拔拓武緊隨我身後。如今府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來回穿梭巡視。我與拓拔拓武頻頻擊昏守衛,一路過關斬將,進入內庭之中。
“你是何人?膽敢闖我岐王府。”腦滿腸肥,麵目可憎的一人發現了我們。
“老子不殺無名小卒。快快報上名來。”我罵道。
“你這不長眼的。我乃岐王義子李繼筠!”
“哦,沒聽清。”我一招怒熊拳法瞬息擊昏了他。
“諸葛兄,好武藝。”拓拔拓武笑道。
“過獎。快!繼續往前走。”
又是一路敲悶棍。鐵拳開道,暢通無阻。
“等等。諸葛兄,這個人好生麵熟……對了,他是大宦官韓全誨!”拓拔拓武踢著腳下被打昏的太監說道。
“你說什麼全會,全不會的?”
“就是一大太監。他在這,那麼皇上應該就關在附近。”
“你們的胡鬧該到此為止了。鄙人李茂貞,兩位高手真是過於熱情。”燈火搖曳,一七尺武將推門而出。燕頷虎須,城北徐公,寬仁之相,倒是英俊。
“李茂貞,你長得慈眉善目又怎是當董卓曹操的材料?”我笑道。
“有道理。不過,本王當個劉備孫權綽綽有餘。閑話少說,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要本王趕你們走?”話畢,李茂貞持大棒攻來。好一手降魔棍法!
“太差了!”拓拔拓武一笑,一記玄空掌擊於鋼棒之上。鋼棒彎曲成直角,不能再用。拓拔拓武說道:“你讓開。就算你關中大軍,我二人皆可來去自如。又何況這區區岐王府?”
李茂貞技不如人,又不失風度說道:“如今唐室凋敝。皇上惶惶不可終日。你們若能帶走皇帝。我岐王一言九鼎,絕不阻攔。”
推門而入。昭宗皇帝一身龍袍,儀態萬方。李唐之後,果真非凡。不過此時昭宗蛟龍擱淺,眉頭緊促,又有多少愁緒在心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皇上,我乃夏州拓拔拓武。我來救你。快跟我走!”
“黨項男兒好氣魄。不過,朕不能走。”昭宗搖了搖頭。
“皇上。那奸賊李茂貞攔不住我和諸葛兄弟,不必擔心,快隨我走吧!”
昭宗打量了拓拔拓武和我一眼說道:“兩位英雄。爾等救助於朕,赤膽忠心。這份好意朕心領了。不過,朕為天下之主,又能逃往何處?東平郡王朱溫、晉王李克用此二人皆為我大唐心腹大患。若無岐王製衡,天下早就易主。朕貴為天子,當於大唐共存亡。”
“可是,皇上……”
“拓拔卿,沒什麼可是的。你們難道要朕落入朱溫那賊之手飽受折辱嗎?速速退下!”
拓拔拓武仍不放棄。我攔住了他,激賞地對昭宗說道:“皇上。我敬重您君王死社稷的氣節。您要好自珍重!”
“你乃何方人士?”
“鬥奧宗諸葛諒!”
“好的。朕記下了。夏州拓拔拓武,鬥奧宗諸葛諒。若朕與大唐有幸渡過此劫,必定封賞你們二人。”希望拓拔拓武明白,不是武功蓋世就能改變天下大勢。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安史之亂的坑被郭子儀填上了,黃巢之亂這個坑如今我看誰也填不上。因為朱溫隻是朱溫,不是郭子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