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施主,你這輕功太差。且看貧僧金毛龍王身法。”金光一閃,準提居士如同身騎金龍,彈指即至。我又擊出一記迦樓羅爪。迦樓羅爪本身命中極高,這次卻撲空。原來準提居士身法飄零,完全躲避。我攻擊百餘次,未有一次命中。我換單體攻擊為群攻,一招頗有水準的鳳舞八極背掌攻去。準提居士眯眼一笑,不躲不閃。這掌法靠近準提居士時都如泥牛入海,無影無蹤。
“嗬嗬。可是這招?”準提居士鬥轉星移,那鳳舞八極背掌以百倍威勢反彈而回。掌掌命中,我吃力接下。接下之後,我的內力就耗去了八成。“諸葛施主,你看我這千手觀音拳如何?”準提居士以群攻招式攻向了我。千手觀音拳,瞬間攻擊已有千拳。我全力躲閃格擋,還是如沙包一樣被打飛。摔落於地。我此刻內力耗盡,筋疲力竭。奇妙的是幾個呼吸間鬥奧聚靈法逆襲吞噬鬥陽辰雪,天地之力湧入體內,無窮無盡。
準提居士微微一愣:“你可是那不死魔劍宇文靜的徒弟?”
“尊師正是宇文靜。”我答道。內力抽空而返,更加充沛。我以千鈞之力使出怒熊拳。一力降十會。這股力道可以破除任何障礙。準提居士眉頭一皺,喝道:“阿彌陀佛拳!”同樣一拳,威力萬鈞,以剛克剛。兩拳相交。阿彌陀佛拳勢如破竹。準提居士的神拳穿了我一個透心涼。我失去意識,魂歸九天。
“糟了!一聽到宇文靜這三個字,貧僧就不小心失手!”準提居士暗自後悔,將我平躺於地。而後,準提居士念起來普度淨土咒,又將雄渾無匹的往生經內力輸到我的體內。此股內力又何止於修複奇經八脈,修複內腑,易筋洗髓那麼簡單。往生經內力可以破除輪回,起死回生。
“救你性命,善莫大焉。可如今傳你如此修為,實在過錯。為今之計,唯有廢你武功。諸葛諒,貧僧失禮了。”準提居士見我保住性命,便封住我奇經八脈,廢我武功。
隻見我體外金氣蠻橫無比,呼嘯而入將封印盡數攪碎。準提居士再次封印,金氣再次攪碎。如此,準提居士封印三回便放棄:“緣分由天定。貧僧自可毀脈廢功,不過有違天意。罷了!罷了。就便宜你小子。既然替你易筋伐髓,那索性貧僧送佛送到西。就傳你金毛龍王身法。你武功修為未必無敵。但有此身法,天下之大再也未有人能夠追上你。”準提居士敲著木魚念出一段晦澀的經文,那金毛龍王身法深深印入我的識海。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金龜寺的蒲團之上。難道所曆經之事都是南柯一夢?我體內鬥陽辰雪內功重新吞噬了鬥奧聚靈法,呼吸明快輕柔而氣息綿長。我身輕如燕又有萬斤之力。內息運轉比原來快三倍有餘。身法之快,一閃即至。“隻練武功終非大道。此部往生真經,貧僧便贈與你。你要勤修佛法,增強定力。否則,你必為戾氣所害,難修正果。”隔空傳音,準提居士的言語直接印入我的腦海。
“敢問大師何去何從?此番恩德,我諸葛諒必定報答。”我隔空喊道。
“哈哈哈哈!不必。貧僧雲遊四海,行蹤不定。小子,你若多行善事,便是報答。你若為禍世間,貧僧必來殺你。切記!有緣再會。”
“準提居士!準提居士!”我大聲呼喊。偌大的一個金龜寺再無回響。
我將全部身家盡數捐給金龜寺,隻留十幾兩行路盤纏。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受死致死方有此傳功之緣。而後,我擔心拓拔拓武與慕容舞鳳的下落,快馬一鞭奔向鹹陽。此刻鹹陽古城已經入夜,我便到悅來客棧投宿。
“諸葛兄弟,我與慕容姑娘在此地等你數日。你總算來了。”拓拔拓武自是聰明,與慕容舞鳳約在鹹陽等我。一別九日,三人再次相聚。
“拓拔兄弟,那些臭和尚走了?”
“當日我就回來找你。那些和尚早已沒了蹤影,你也不見了。所以我與慕容姑娘就在這等啊。諸葛兄弟,你沒受傷吧?”
我哈哈一笑:“你看我身上並無傷痕。我不過和那圓宗和尚纏鬥起來,打遠了罷了。”
“那就好。諸葛大哥平安歸來,小女子敬大哥一杯。”慕容舞鳳喝下薄酒。
“慕容姑娘,來來,大家喝酒吃菜。待明日一早,大哥護送你上終南山。”
慕容舞鳳羞澀一笑:“多謝大哥。”
準提居士傳我往生真經。於是,我對慕容舞鳳那本玄奘真經存在疑慮。是否真如慕容舞鳳所說,玄奘真經為易筋經、洗髓經、往生經的合集?那本玄奘真經又是真是假?終南山上,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