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拓武仍以月牙鏟出擊。步無心的長劍瞬息即致。不過眨眼間,拓拔拓武受到劍創,造成內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就是步無心的絕學瞬息劍法。拓拔拓武以七傷拳反擊。步無心哪還與拓拔拓武糾纏,一招飄渺雲霧十三式,秒殺。拓拔拓武看著劍招越來越快,然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如此致盲,就不必打了。隻是步無心的目的不是切磋武藝點到為止,他是要殺人滅口。步無心快劍一刺,直取拓拔拓武心窩。
步無心的劍再快,也快不過金毛龍王身法。我身法流光一轉,一記迦樓羅爪抓碎了步無心的右手腕。順勢順手牽羊奪過步無心的長劍。此劍流光溢彩,遍布青銅黃金之色。不知何名確是好劍。步無心手中無劍竟用不出一招半式,如嬰兒般無力抵抗。他思索良久也用不出任何有效的拳掌。我一爪擊碎步無心的琵琶骨,泄去他瑤光九陽功內力。二招之內,步無心武功盡廢,心中驚駭有如五雷轟頂,倒地不起。
“你這小子。欺人太甚!師弟,為兄為你報仇。”聶無忌仗劍而來,氣勢洶洶。拓拔拓武在聶無忌的神麵威壓之下,早已沒了動手的打算。讓開通道,於是我和聶無忌迎麵對視。自古氣宗與劍宗一直有爭端。到底氣宗強還是劍宗強?到底哪條路是武學正道?無數劍士都為此疑惑不解。正如一力降十會和四兩撥千斤的爭端。到底是力量重要還是技巧重要?而聶無忌對此給出了答案。
聶無忌的劍道已修入氣劍歸宗、五嶽歸一的境界。不論是劍招還是劍氣,聶無忌都憑借傲人的才智和過人的勤奮修行到極致。聶無忌以養吾劍法向我攻來。我自感受到一股自然而然的浩然之氣。此番正氣由心而發,明朗歡快。我以重拳對抗重劍,一記勢大力沉的怒熊拳法與之迎戰。十招之內,勝負未分。聶無忌鬼魅一笑,邪氣大盛。此劍邪氣森然,疾如閃電。紫電邪劍。萬變不離其宗。我仍以怒熊拳法對攻。一力降十會。我金毛龍王身法又絲毫不慢。又是十招,勝負未分。直到聶無忌用出絕學太嶽三清、五嶽歸一劍法仍是奈何不了我。我若追著聶無忌打反而會露出破綻,不如後發製人。反正拳怕少壯,我那鬥陽辰雪的內力可不是蓋的。打消耗戰對我而言更有利。
我遊走於劍影之中,僅以一記怒熊拳法與聶無忌打遊擊。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疲我擾。如此戰到五百回合,聶無忌終於受不了了。聶無忌不惜損耗修為自我魔化。魔臨決。聶無忌眼色血紅,力量、敏捷、體力翻倍增加。又是紫電邪劍,不過這次的威力我抗衡不了。眼見我就要被劍勢吞噬,被劍力所撕裂。一聲長嘯!
原來慕容非辰打坐良久,氣力恢複。大喝一聲以天下最強絕學(沒有之一),替我擋下了這一劍。瑤光參合密境——鬥轉星移。紫電邪劍的傷害全部反彈給了聶無忌。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魔化之後的聶無忌身受重傷。怨恨地看了慕容非辰一言。魔臨身法強橫無比,遠遁下山勢如破竹。就這麼逃走了。
“耶律阿保機,我們該和你算算賬了。”我看著英姿煥發的耶律阿保機笑道。不知為何,拓拔拓武從這契丹人身上隱隱看出帝王之氣。這股帝王之氣猶在朱溫之上。
“我阿保機不懂武藝,英雄要殺便是。我契丹男兒絕不皺一下眉頭。不過,你若是放了我。我們契丹男兒一諾千金,必有重謝。”耶律阿保機視死如歸。
“我不殺你。你走吧。不過你要發誓有生之年不再為禍中原。”
耶律阿保機單膝跪下立下血誓。不過他心想,我堂堂契丹男兒一諾千金自是不會染指中原。但是中原日益敗落,哪是契丹男兒的對手。我的兒子、孫子及後世子孫必將稱霸這片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