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慕容舞鳳離開拉薩東行。眼前一亮。發現小孩贈予的山洞圖正好與向東下山入蜀地的路線一致。從秘洞中穿越向蜀,曆時十五日。到達成都。
劉邦奪取關中,而後受製於項羽。困於蜀地。由此天府之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文有張良,武有韓信,治有蕭何。逐鹿中原,項羽梟首。劉邦子孫劉備受魏武曹操一路追打,直至襄陽隆中三顧諸葛亮。諸葛亮獻上三足鼎立之策,於是入蜀而王。
少不入川,老不出蜀。成都美食連街,美景連天,美女傾城。如此天府之國,溫柔鄉中,少年應胸懷大誌,而不該玩物喪誌。若是年老於此地,閑致餘生,未嚐不是一件幸事。劉備的兒子劉禪被司馬氏所擒,說樂不思蜀。他是白癡嗎?世間還有比蜀地更歡樂的去處嗎?他這麼說隻是為了保全自身而汙蔑自己罷了。蜀漢興於諸葛亮的隆中對,亡於諸葛亮的九丈原。諸葛丞相大權獨攬,事必躬親。然而亡國這口黑鍋隻有劉禪能背。
安史之亂,玄宗逃亡蜀地。黃巢之亂,僖宗逃亡蜀地。如今中原亂戰,節度使王建統領蜀地收攏名士難民,禮賢下士,儼有唐風。興修水利,保兩川於已亂。頗有賢名。
成都。天府酒樓。拓拔拓武本來早就打算從成都返回崆峒。不過,成都安樂。拓拔拓武流連忘返。我與拓拔拓武在天府酒樓相遇。痛飲瀘州、劍南、水井坊出產的名酒。
“諸葛大哥。想不到你千裏迢迢前往高昌,師妹大婚。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大丈夫何患無妻。沒事。喝酒。喝酒。”拓拔拓武幹掉一碗瀘州酒。
“好酒。此地山靈水秀,才釀得出如此美酒。拓拔賢弟,你我一別九個月。想我下山已有四年。大丈夫應建功立業,不可流連酒色。”我飲酒而談。
“諒哥哥。你如此嗜酒,還敢教訓他人?”慕容舞鳳吞下一口清酒笑談道。
“諸葛大哥,你若想建立功業,小弟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我認識蜀地節度使王建大人。王建大人禮賢下士,保境安民,深得人心。你可去一試。”
那就試試看吧。
品嚐麻婆豆腐,遊覽樂山大佛後,拓拔拓武引領我進入成都府。麵見王建。王建雄踞西蜀,寬仁狡詐之相。“草民參加王大人。”我與拓拔拓武叩見道。
“壯士免禮。本帥聽聞諸葛先生擊敗皇甫衡,名滿江湖。今日得見,氣宇軒昂。果然不凡。本帥武功小有所成,諸葛先生請為本帥指點一二。”王建今天心情好,親自出馬活動筋骨。
“王大人,請!”我抱拳一禮。
王建揮舞一把七星寶刀,虎虎生威。正是江湖失傳已久的奸雄刀法。此刀法靈快狠辣,頻頻攻擊斷子絕孫之處。我本想略勝王建,給節度使大人一個麵子。不過,他的刀法如此卑劣,我忍不住出重手。一記重力迦樓羅爪,如同金鵬再世嘶鳴掠空。隻此一招,王建的七星寶刀碎裂,手腕經脈受損不愈。王建再無還手之力。
“承讓了。王大人。”
“哪裏哪裏。諸葛先生武藝驚人。本帥佩服。本帥學藝不精讓先生笑話了。先生可願成為我王建近衛神策軍參將?他日定將榮華富貴,名震中原。”王建提議道。
“神策軍為唐皇禁軍。王大人越界了,可是有自立為王之誌?”我提問道。
“哈哈。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蜀地雄關連天,易守難攻。中原亂戰,能奈我何?本帥自立為皇帝都輕而易舉。”
我心想,若是王建割據蜀地,不管中原誰是王者,都去喊一聲老大。如此,並無後顧之憂,擴張勢力,徐徐圖之。可以善終。若是稱帝,他既不是朱溫的對手,也不是李克用、楊行密的對手。必將失敗。這是作死啊!
“在下隻忠於唐室。多謝大人美意。”
王建嗬嗬一笑,和藹道:“無妨。今日得見諸葛先生實為本帥之幸。本帥賜你成都美人一名,先生莫要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