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殷拜道:“聽足下一言。名不正言不順,綱常大亂,人心不安。大業難成。實在有理。不過你我各為其主,我馬殷為主盡忠,自當與足下死戰!”話畢,馬殷赤手空拳向我襲來。以卵擊石,隻求速死。我見孫儒帳下馬殷有如此氣節,不忍殺他。隻擊出一記劈掛掌將馬殷打倒馬下。之後,我縱馬馳騁,一騎絕塵衝向孫儒中軍旗下。
李神福不愧江淮第一將。一杆神槍領精騎百人殺入孫儒陣中。如入無人之境。將散兵遊勇切割得支離破碎。將土團白條軍精兵打得節節敗退。孫儒痛飲人血,麵露虎狼之色。忽然風聲大起,孫儒一柄鬼頭長刀收割人命,單騎反殺而來。死神降臨。百餘精兵強將不論多寡,結哪種防禦陣勢都被孫儒一一斬殺。孫儒衝破李神福的前軍,越殺越有勁,神哭鬼泣殺掉五百八十三名精兵。血腥味在刀風中飄蕩,孫儒呼吸暢快。血的味道,沁入心脾。
李神福自知不敵,收攏精兵,避其鋒芒。保存有生力量。朱延壽、安仁義之輩見李神福知難而退,也繞開孫儒,調軟柿子捏與孫儒土團白條軍所挾持的數萬散兵壯丁作戰。朱延壽、安仁義出工不出力。很快,邪神孫儒隻領二十騎兵直搗中樞殺到大帥楊行密帳前。楊行密的車馬炮、相士卒都敵不過孫儒一人,被孫儒叫了“將軍”(象棋中的動詞數語,不是名詞)!楊行密內心無數草泥馬踏過,暗罵自己為何沉不住氣出戰迎敵直麵孫儒這個殺神。
一白袍少年擋在了孫儒馬前。隻見他的唐詩劍法招招精妙,暫時纏住了邪神孫儒。“嘿!你小子有種啊!你是何人?”孫儒手下留情問道。
“我乃楊行密之子徐知誥。”徐知誥朗聲答道,不畏生死。
“養子不姓楊?哈哈。看來你這個爹還是防著你。不要也罷!楊行密那個人猜忌多殺。你年少有為比楊行密哪些狗兒子強多了。你就不怕你義父殺了你?考不考慮跟我混,吃香喝辣的!”孫儒笑道。楊行密的心思被看穿,聽孫儒一席話,臉上一陣鐵青。
徐知誥強忍內心的動蕩罵道:“你這奸賊,休要胡言。吃我一劍。”
孫儒哈哈一笑:“你還是當我的兒子吧!哈哈!”孫儒鬼頭刀開始反擊。徐知誥不敵。就算在生死存亡之時,徐知誥還是忍住不用唐詩劍法最後一式“更上一層樓”還擊。他知道眼前的孫儒隻是一時之敵。如果暴露了自己的雄心野望,那這一世都逃不過楊行密的打擊戕害。
“徐世子。還是我來吧!”我打敗馬殷後,單騎絕塵,一記大慈悲手破除孫儒防禦打掉了鬼頭長刀。孫儒又拔出一把短刀向我劈來,狂笑:“除非李存孝複活,否則天下沒人能夠勝過我。”我以怒熊拳應戰。孫儒竟然右手持刀,左手純熟地用出了我鬥奧宗的猜拳三式。“哈哈,看我鬥奧血靈大法!”孫儒以戰場人血衍化真氣。戰場失血者成千上萬,孫儒氣力遠在我之上。簡簡單單的猜拳三式竟然威勢無比。一力降十會。我隻得避其鋒芒。金毛龍王身法一轉,靈巧逃去。難道孫儒鬥奧血靈大法在戰場上就是無敵的嗎?
師傅宇文靜說過,世上沒有無敵的武功。隻有不足的人心。蛇吞象,吞得下,世界都是你的。吞不下,自然爆體而亡。我以慈悲穿雲手附加二指禪封住孫儒出氣之穴,又以鬥陽辰雪渾身內力輸入孫儒體內。彈指間,孫儒經脈爆裂,心脈破損。雖不速死,但難活五日。孫儒死前一搏如遊魚掙脫吊鉤,帶領殘兵向北越過長江逃去。安仁義、田頵怎麼會放過這痛打落水狗的立功機會?過江追擊而去。最終於揚州天長之地斬殺孫儒。
忽然,一陣箭雨險些將我射成了刺蝟。金毛龍王身法一轉。相看兩不厭,隻有敬亭山。我遙望宣州城北的敬亭山向東南逃去。這陣箭雨用的是黑雲箭,正是楊行密近衛軍所射。我兩番幫助徐知誥竟然讓楊行密起了殺心。所謂大王最擅長的是製衡之術。徐知誥有我這般的強援威脅到了他的家業和身後子孫,所以我或者徐知誥必須死。至少,我必須死。
孫儒兵敗,楊行密忙於收攏殘軍壯大自身。無心派大軍追擊我。我在宣州南郊會和慕容舞鳳逃向吳越之地。楊行密不愧為江淮一哥,心機深沉,殺伐果斷。既有精兵強將,又能俘獲民心。孫儒死前對楊行密的謀士劉威說:“我若有你這樣的謀士又怎麼會失敗呢?”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孫儒敗了就是敗了。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