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傑與彩蝶二人手舉著夜明珠,往下走了許久,才見地道,竟有一丈寬高。最叫人吃驚的是那地道的壁頂鑲嵌著數不盡的熒光石,大大小小的宛如星河,讓人流連的同時又透著說不清的詭異,空氣之中彌漫著潮濕腐朽的味道更叫人不寒而栗。
再看兩邊的牆壁全是針孔大的洞,密密麻麻的少說延伸了十丈之遠,而坑道中的地磚起伏不平,沒有一塊是契合在一起的,其中許多的地磚被一個個簡陋的木頭盒子給蓋住了,仁傑看了一會,胸有成竹的說道“若我所料無錯,觸發機關的石磚定是已被那些土夫子探明,用這木頭盒子給蓋住了。”
說著反手便打出了一顆飛蝗石,正中三丈開外的一個木盒,石子透盒而入,發出“嘭”的一聲,想來得有百十斤的力道,緊接著就聽到幾聲機關碰撞的聲音,一個呼吸間都未到,便見兩邊石壁噴出驟雨般的飛針,發出極為尖銳的聲響,頓時間兩邊的牆壁火花四濺,那聲音數以萬計不絕於耳,場麵甚是駭人,更有許些根飛針打在牆壁之上,由於力道太大,弾射到二人之處,索性被仁傑盡數接住了,片刻後飛針停了下來,仁傑甩手擺了個收勢,嘴角一揚正想著回頭聽一席讚美之詞,卻不料被當頭一個暴栗,“你個土鱉,你做事之前都不用大腦的嗎?你性子這麼急,遲早會被你害死。”話音剛落卻聽仁傑蔫蔫道“其實我在唐門算慢性子的。”
“你!”彩蝶剛要反駁,就想起他哥這號人物,至今就見過兩個唐門的,比較一下還真是這麼回事。其實也怨不得仁傑,唐門的主張向來就是‘要動手就別廢話,手總是走在腦袋前麵’因此大多數人動手能力較強,像仁傑這樣武功不好的還真算是個慢性子了。
但話雖如此,彩蝶還是數落仁傑好一會,直到見仁傑低頭不語,以為一時語重,便又上前說道“好啦,你自己這麼沒輕沒重的也怨不得我說你,我不說便是了,咱們快些走吧。”仁傑沉默了一會回道“其不說這些,我總覺得這個機關的設計與我唐門的‘暴雨梨花’甚是相似,連機關連鎖觸發的聲音也像的出奇,難不成我們本家中有人暗中受了朝廷的薪俸?”彩蝶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唐家勢大,有人通了朝廷賺點外快也沒什麼不妥嗎?”“這你就不懂了,‘暴雨梨花’這暗器涉及到唐門的根本,本家子弟敢這麼做,必是連一家妻小都不顧了,此事太蹊蹺了。”
“哎呀,你不也說了隻是像嗎,未必真的是嗎,話說回來,你剛剛接鏢的手法倒真是準得很,叫本女俠刮目相看了。”彩蝶見其死腦筋一個,趕忙轉移話題,這一說到此處仁傑便來了興致,似乎全然不記得之前所愁之事了“我與你說啊,我們唐家置鏢接鏢全靠一個‘巧’,你說我餓了這麼久,怎的有飛蝗石打出那種力道嗎?那個不是蠻力,不是我吹噓啊。。”如此這般的開始濤濤不絕起來。
二人又往前走了好一會,卻依舊在爭論仁傑接鏢的問題,“說到底你接鏢不還是靠你那個什麼‘元磁護手’,明擺著作弊嗎!那我戴滿一身的磁石,豈不接鏢天下無敵了了。”彩蝶撇撇嘴說道!
“此話在理啊,但我保證,你這情況,別說我們唐家,隻要擲出的暗器是鐵注的,五歲的孩童動能準確無誤打到你,站你身邊,對麵是‘暴雨梨花’都不用愁了。”“你,不跟你說了,哼。”而不知不覺兩人已到了坑道盡頭得一扇石玉材質的大門前,這期間二人將坑道兩邊各個石室都找了個遍,什麼‘兵器室’‘藏書室’‘珍寶室’等等,墓室也在未見到別的什麼機關,也不知是昭王對這‘暴雨梨花牆’過於自信,還是那機關隻是個形式,打一開始就沒打算防什麼土夫子,倒是那幫土夫子滾地板的石球叫仁傑真心的誇了幾聲‘妙哉,妙哉’。
但關鍵問題是全然沒有找到他們所想的那些造陵寢的匠師們給自己挖的逃生通道,甚至是連一具屍骨也沒有看到,叫仁傑不禁感歎這昭王前半生享盡榮華,後半生卻當真孤獨終老,據說昭王死前連個妃子也沒有,著實叫人感慨世事無常。
這兩人石門前忙乎近半個時辰,最終灰頭土臉倚坐在門前,臉上寫滿了無奈,這時仁傑長歎了口氣“當真是一力降十慧啊,難怪連那幾個土夫子都束手無策,隻得另辟蹊徑,這門我聽了一下厚度,少說有兩尺,用的還是苗疆那獨有的‘剛玉’,看來昭王不是對那牆自信,而是對這門很自信啊!格老子的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