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什麼製式?”
“約麼有近千人,清一色的大腕駒亮銀鎧。”“禦林軍?”沒等漢子說完,老者就搶話道。
那漢子點點頭“應該是禦林軍沒錯,因為有人看到了一個脖子上係著色黑綢巾的男子。”
聽到這裏,老者一眯眼,口中一字一頓的說道“禦林統領,雲十三!”隨後搖搖頭笑道“若真是為了發丘之事,那孟老鬼可惹上硬茬了。”
“可不是嗎,估摸著是掘了皇帝的哪個親戚的墳了,就怕到時咱們也跟著倒黴。”
“雲十三這名字耳熟啊,是誰啊?”一個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原來那少年邊吃邊聽著二人的談話,聽到不懂得不禁抬頭問了一句,叫人不解的是他原本黑的如碳一般的膚色此時竟是那般潔白無瑕,吹彈可破。
“你怎麼把臉擦了?”老者驚訝的問道。
“那一股子炭灰味,我都忍兩天了,我可不想因此敗我的食欲,二叔你快說,雲十三是誰?”少年殷切的問道。
老者捋捋胡須,娓娓說道“這個雲十三嗎,名頭可大了,官居禦林統領,大內第一高手,與南山第一刀客丁鶴陽齊名,並稱‘南刀北槍’,早年盛極一時的寒水山莊包庇朝廷要犯,又拒與官府合作,當時莊主洪紹元一杆祖傳寒水槍可是名震天下,趕巧那幾天外出會友,雲十三夜探山莊,不但搶了人,還連挑九大高手殺出重圍,身中十六刀不死,後來人送外號‘不死閻羅’,等洪紹元回來得知此事自然不肯罷休,但皇宮大內非比一般人家,豈是說動手就能動手的,不說別的,雲十三手下三萬禦林軍就夠他喝兩壺的。”
“那個洪紹元就這麼忍了?”少年問道。
“哪可能呢,畢竟雲十三也剛二十出頭,是血氣方剛,傷一好真就出去跟洪紹元打了一場,就在京都禦林軍校場,拚了兩天一夜。”
“結果呢?”少年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雞腿,饒有興趣問道。
“他二人打到後來都已力竭,最後一招的時候已然是拚命的架勢,眼見是要兩敗俱亡,一旁觀戰的慧莘禪師及時出手將二人攔下,所以這結果也是眾說紛紜,但洪紹元回莊以後僅僅過了兩個月便金盆洗手,從此江湖便再沒有這一號人物了,而寒水山莊也跟著隱匿了起來,相比之下雲十三卻是如日中天,又先後辦了幾件大案,一時間江湖中也是名聲鵲起。”
“而且雲十三這人有個特點。”光頭大漢突然搶話道“他這人極少說話,有人當了五年禦林軍沒聽他開過一次口,且他每次出現,脖子上必然會係一條黑色圍巾,十分容易辨認,就說當年我陪二當家走貨的時候。”
“咳咳。”那老者突然咳嗽了一聲,打斷道“你話多了啊,還有沒有別的是要說,沒有就別打攪我吃飯了。”言罷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剩飯,又看了看一邊剔牙一邊聽得津津有味的少年,眼角不禁跳了幾下。
那大漢一愣,會意的幹笑了兩聲“確實還有件事,就是滄州最近冒出一個采花賊,溜門撬鎖,飛簷走壁,易容換裝樣樣精通,糟蹋了好幾家的姑娘卻是一點線索也沒留下。”
“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老者問道。
“這不前幾天莊主單天鴻收到一封密函,稱近日要來拜訪他這個嶽父,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采花賊了。”
他話剛說到這,就聽“嘭”的一聲作響,竟是那少年將一根羊腿骨摔在了桌子上“豈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作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二叔這事咱可不能坐視不管。”少年義正言辭的說道。
哪想老者抹了一把臉上的菜湯,怒道“你再胡鬧,明天就別吃飯了。”
“不吃.”少年頓了一下,見老者麵帶怒色,才悻悻的接道“白不吃。”
“不是,二當家,你胡子上還有片菜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