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沈舒悅才想起這檔子事情。

一名趙姓老人在江城開了一家中醫館。一個月前給宿主打電話,邀請她去店裏坐診。

宿主從小跟在爺爺身邊學醫,練就一身本事,自然想將畢生所學用在救治病人身上。

但礙於婆母定下的規矩,猶豫不決。讓對方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沈舒悅拿起手機,回複對方,“趙爺爺,什麼時候上班?”

她占用了宿主的身體,去中醫館上班也算是幫宿主完成一個心願吧!

兩人約好時間,沈舒悅便早早睡下了。

厲聽寒是在第二天早上回來的。

沈舒悅下樓時,他正在餐桌前回複郵件。

看了眼時間,要來不及了。

沈舒悅看向保姆,“小蘭,幫我打包點早餐。我要出去一趟,趕時間。”

厲聽寒放下手頭的工作,皺起眉,“去哪兒?”

在厲家人眼中,她不需要工作,做個溫婉賢惠的家庭主婦是她對厲家最大的貢獻。

沈舒悅擔心他從中作梗,打算工作敲定再告訴他。

“朋友有事,讓我去幫忙。”隨便搪塞了個理由。

厲聽寒冷笑了一聲,拿起筷子一邊夾菜一邊嘲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識短淺的女人,能幫上什麼忙!”

沈舒悅剜了他一眼,懶得同他計較。

這還不是拜他繼母所賜?

但凡他能為自己說句話,她也不會被婆母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拿上小蘭打包好的早餐,正準備出門就被一堵人牆擋住了。

方萍,嫁給厲聽寒的當天婆婆派來照顧她生活的傭人。

說照顧倒不如說是監視更準確。

方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少夫人,今天上午有兩節花藝課。”

婆母柳雙琴不讓她出門,但也沒讓她閑著。

每日安排了滿滿的課程,什麼花藝、品茶、禮儀等等,但凡她能想到的,統統安排上。

沈舒悅愣了一下,“推了吧,我今天沒空。”

方萍拉下臉來,“少夫人,這可是夫人親自安排的,哪能說推就推!”

這是拿婆母來壓自己呢!

沈舒悅不急不躁,揚起一絲笑容,“方姨,婆婆向來最體貼我們小輩兒,若她知道我有急事,肯定會同意的。”

方萍卻不鬆口,“夫人一向好說話,自然會答應少夫人。但我在厲家工作了二三十年,不得不提醒少夫人,還是以學習為重的好。”

沈舒悅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好吧,那我給朋友發個信息,告訴她厲家的傭人讓我在家好好學習,不能去幫她了。”

方萍急了!她這樣說無異於告訴外人厲家的傭人欺負她。

一個傭人敢欺負到主子頭上去,背後映射出什麼信息,不言而喻。

“你可別亂說!這關我什麼事?”

“是啊!我出不出門關你什麼事?”沈舒悅的臉色驟變,聲音清冷,眼神不帶溫度的掃向她。

同時,一雙黑色的眸子,翻湧著複雜的光也看向沈舒悅。

“方姨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縱然在厲家工作幾十年,你也隻是個傭人,什麼時候傭人可以左右主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