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臉上一怒，長劍立馬架在戴玉珍的脖子上，憤憤道，“戴玉珍，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是如此又臭又硬，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
戴玉珍挺著脖子一臉決然道，“師兄，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現在清揚已經得到了靈脈，我也沒有什麼好期盼的了。我知道你從小就疼我，但是師弟隻求一死。你動手的時候，千萬不要心軟。”
師伯氣的胡子亂鬥，舉起長劍就要衝戴玉珍劈砍下去。但是劍到半路後，卻不能再下手一分。
他一揮手震斷了長劍，厲聲道，“你滾吧，這輩子不要再到全真教來，我們沒你這個師弟！”
戴玉珍泣不成聲，手一抓短劍就要衝胸口上刺去。
我一把抓住了斷劍，凝眉道，“父親，在師祖的牌位前，你還有什麼不能懺悔的呢！”
劍身鋒利，我沒有動用真氣護體，手上的鮮血嘩嘩就順著劍身濺到了地麵上。
師伯和師叔吃了一驚，連聲問道，“什麼，他是你父親？”
我點了點頭，眼望著戴玉珍道，“對，他是我的親生父親。他欠師祖的債，現在就由我來償還！”
戴玉珍凝眉看著我，無奈道，“大壯，你何必如此執著呢！”
這個時候，洞府外麵突然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玉珍，二十年過去了，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來人正是我的母親，她身後跟著張冷秋和林夏，一進門就衝我鬼笑了下。
“慧茹，你怎麼來了！”
戴玉珍滿臉的痛色，萬般情緒閃過臉上，一時都垂下了腦袋。
母親跟在跪在他身邊道，“兩位師兄，我就是玉珍在俗世的結發妻子。師傅冤死了這麼多年，今天也該真相大白了。”
師伯和師叔都是一愣，沉聲道，“你說吧！”
母親兩眼含淚，滿是痛苦道，“師傅的死，一切錯誤都在我。
當初玉珍從外麵帶回來一個金丹，是我好奇著服了下去，結果就生下了大壯。
那時候，他身上的魔氣逼人，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魔毒。
無奈下，玉珍就抱著他去求師傅。
師傅心慈，耗盡畢生功力為大壯祛除魔毒。結果不幸被魔毒沾染，差點失去本心。
在最後一刻，他讓玉珍殺了他，以免他的身體魔化後，造成殺孽！
兩位師兄，玉珍那時候待師傅如同父親，待你們如同兄長。
他就是良心再泯滅，又怎麼會下次狠手，殺害他的師傅呢！”
師伯和師叔聽得一陣陣凝眉，長歎一聲，“天意啊，這都是天意。玉珍，這些年你何必隱瞞這些！師傅他老人家臨死前也沒有怪過你，你就放過自己吧！”
戴玉珍閉上眼睛已經泣不成聲，他祭出自己的元嬰，頃刻間在山洞的外麵自爆。
母親嚇得麵色慘白，連忙就抱著他道，“玉珍，你何苦如此呢！”
一聲劇烈的炸響之後，戴玉珍跟著就吐出了一口悶血，輕笑道，“慧茹，師傅我的死畢竟和我有關。現在我廢去自己的修為，一來向師傅和諸位師兄賠罪，二來與你一起白首終老，從此再不理修道界之事！”
母親抱著他泣不成聲。
我在一旁也聽得一陣陣驚訝和心傷，當初猜測過無數次事情的真相，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我害了師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