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溪學會走路之後,南意就經常懷疑,這孩子的基因是隨了誰。
她自認小時候也不是貓憎狗嫌的,傅林深更不用說,簡直就是別人家孩子的典範。
但到了南溪小朋友這裏,她就像是基因變異了似的,從小就是家裏的混世魔王,外加拆家達人。
她兩歲的時候,有次跟著傅林深去寵物市場,胖爪朝著裏麵一指,回來的時候,車子裏就多了一條哈士奇。
剛滿倆月的小哈,虎頭虎腦的格外可愛,跟南溪框在一個畫麵裏,一個比一個具有表象欺騙。
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南意的直覺是對的。
家裏多了一條哈士奇,也開始了南溪跟小哈比賽拆家的日常。
小哈是南溪取的名字,別的不說,在品種上,至少是對的。
這兩個在家裏,一個咯咯笑,一個汪汪叫,如果兩個都安靜,那必定是在作妖。
南意跟傅林深要上班,家裏有倆保姆帶著孩子,但都看不住兩個小短腿。
晚上回來的時候,南意基本能聽到保姆麵帶難色的告狀。
然後,還不等南意教訓孩子,南溪會先過來抱著南意的腿,仰著小腦袋,乖巧可愛的賣萌:“媽媽來,愛媽媽,愛媽媽!”
她唯一隨了南意的優點,大概就是這張嘴了。
話還說不利索呢,就先學會了哄人。
甜的喲。
可惜南意不上當。
她彎下腰,把女兒提溜起來,問她:“愛媽媽,所以摳了媽媽的粉餅口紅,把牆麵都弄得亂七八糟?”
畫牆麵就算了,她居然還給小哈的臉上畫了好幾個印!
天知道,保姆給她拍照的時候,南意血壓都高了。
南溪被她懸空抱著,還覺得很好玩,小短手過去摟南意的脖子:“好看呀,媽媽,媽媽!”
反正說不清楚的話,就喊媽媽。
南意頭都大了,傅林深正好從外麵走進來,瞧見這畫麵,就忍不住笑:“玩什麼呢?”
南意回頭白了他一眼,隨手把南溪塞到他懷裏:“問你閨女去。”
到了爸爸的懷裏,南溪就笑的更快樂了,她都不用任何話表達,直接親了一下傅林深的臉,留下響亮的吧唧聲。
傅林深的心都化了,蹭了蹭女兒軟軟的小臉蛋,問她:“寶貝兒,你又作什麼妖了?”
相較於南意,傅林深堪稱佛係老父親典範。
摔壞了東西就買新的,弄壞了房間就重裝修,大不了把家裏都拆了,他還可以換新房。
總之,天大地大,女兒最大。
南溪把小腦袋往他懷裏一埋,哼哼唧唧:“沒有,溪溪乖,乖!”
傅林深臉上的笑意就更多了,低頭在女兒的頭發上親了親,誇讚她:“嗯,咱們溪溪最乖!”
對於這父女倆的互動,南意毫不吝嗇的送了倆白眼。
……
隨著南溪小朋友一天天的長大,南意也漸漸放平了心態。
畢竟,三四歲的孩子,狗都嫌。
哦不,狗不嫌。
小哈用它的實際行動,表示了它的態度。
不但不嫌棄南溪,還跟她沆瀣一氣,打配合打的精妙絕倫。
直到南溪四歲,該上幼兒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