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猝施殺手(1 / 2)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空氣顯得料峭清冷。

連宗雲依舊安靜地平躺在床上,不遠處點燃著兩盞明燈,將整間房屋照得亮堂堂的,仿如白晝一般。

門外兩側分別站立著兩名洪山派的弟子,他們在守衛著連宗雲,唯恐他出現問題。事實上,自從連宗雲出事以來,洪山派上下幾乎都不能很好的休息,在向煥明的安排下,幾乎所有的人都輪流值勤,來此處護衛他。現在,就算是一名凡夫俗子,一個不會拳腳的人也可以輕易將他殺死。他已不再是一名叱吒江湖的風雲人物,而是一個生命瀕臨絕境的病人。他得了什麼病,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時間已是子夜,門外的二人不免有些困乏,身上也覺得有些寒冷。二人中一個是連宗雲的弟子,名叫秦風林;另一個是成鬆的弟子孔景樓,他們全神貫注的守衛著連宗雲,不時向四下裏掃視一番,凡是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二人。

因為接連幾日並未見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們在心理上也不免有點懈怠。孔景樓忍不住對秦風林道:“師伯之病好像並不見好,隻是不知隨我師父一起來的方公子是不是真有妙手回春的醫術。”

秦風林歎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師父好端端的就得了這種拙病,鬧得全派都不得安生。要說最得意的一個,就屬我們的向師兄了。自從師父讓他掌權以來,我感覺到他就變了。”

孔景樓忍不住問道:“向師兄是有些與以往不同了,其實這也難怪,一個人有了權利了,就會發生變化的,要不然大家都爭著去做官嗎?聽人說,在朝廷中做官的人,為了升官還要給自己的上司送禮,送少了都不行。”

秦風林道:“這些事情我也聽說過了,隻是在官場中有這種風氣,上行下效,時間久了,要想改變也不可能。唉,官場的事情,我們談它幹嘛,畢竟與我們無關的事。”

孔景樓笑道:“秦師兄說的也是,我們隻是平民百姓,誰當官也得讓我們活下去吧。”

秦風林道:“孔師弟這句話可就不對了,有些當官的人就不讓人活了。”

孔景樓“哦”了一聲,道:“請秦師兄明言。”

秦風林道:“前些日子我曾經回了一趟老家,正遇到當今聖上派出了一名寵幸的大臣到江南來尋找奇石異寶,那人仗著聖上的旨意,拿雞毛當令箭,橫行無忌,強奪豪取,弄得民怨沸騰、苦不堪言。你說這樣的官員還讓人活嗎?”

孔景樓道:“秦師兄說的莫非是朱衝、朱勔父子吧。”

秦風林訝然道:“孔師弟也聽說過了?”

孔景樓點頭道:“兄弟也早有耳聞。朱勔因父親朱衝諂事蔡京、童貫等奸臣,父子都當上了高官。政和年間,他們在蘇州設置應奉局,靡費官錢,百計求索,勒取花石,用船從淮河、汴河運入京城,號稱“花石綱”。此役連年不絕,老百姓備遭困擾塗炭,據說就連中產之家夜全都破產,甚至賣子鬻女以供索取。”

秦風林道:“自古以來官逼民反,據說有些地方的人就有意嘯聚山林進行反抗呢。”

孔景樓咬牙道:“確實該反。活不下去了,怎樣也是死,說不定反了還能夠活下去。”

秦風林低聲道:“兄弟小點聲。讓別人聽見了,對我們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