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遇到這種情況,寧倩楠不由得有些心慌。盡管以前師父教導自己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遇事要沉著冷靜,但是她卻不能夠冷靜下來。試想,自己家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卻又無緣無故的被冤枉了,即使換上任何一個大度的人也不會保持平心靜氣的了。
她一慌張,便忍不住要發怒,怒從心頭起。她怒道:“捕頭大人,你們說我寧家搶劫財物,可有證據?若是沒有憑據的話,也就恕小女子不從命令了!”
李德品歎口氣道:“本來我是要對小姐以禮相待的,可是小姐卻不給我麵子,不能不說是遺憾呐。看來我們要強請了。”他曾經多次辦案,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像寧倩楠這樣“難請”的人,心裏也有些不高興了。
寧倩楠怫然道:“我本來就沒有作奸犯科之事,為何還要如此欺負人呢?便是開封府尹也是要講道理的。”
這時,左恩堂出聲道:“大小姐,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請你去開封府也未必就是將你當成了罪犯。不可用強啊。”
寧倩楠看著他,道:“是嗎?左大哥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在此地這麼長的時間了都沒有麻煩,為何我剛剛來到這兒便成了有嫌疑的人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左恩堂頓時無語了,隻是訕訕的嘿嘿一笑作罷。
寧倩楠又道:“我明白了,這是你們一起在設計陷害我!”
左恩堂急忙搖手道:“大小姐可千萬別這麼說啊,我們怎會害你呢!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怎麼對得起寧老爺呢!”
寧倩楠很傷感的道:“你們不用狡辯了。我來到朱仙鎮,住在太平客棧的事情隻有兩位管事知道。我與別人無冤無仇,為何夜間會有人來刺殺我呢?而且,他們對我居住的房間極為熟悉,我想也一定是你們告訴他們二人的了。事敗後殺人滅口,用的手法不正是左管事你的飛針度厄嗎?我不知道你們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但我感覺的出來是你們出賣了我們寧家。”
這一番言論使左恩堂大驚失色,他在心中暗道:“不好,原來這丫頭居然識破了我的計策,我卻還以為她被蒙在鼓裏呢。看來還是小看了這丫頭。”
但他嘴上自然是不肯承認的,道:“大小姐說笑了,屬下怎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寧倩楠反問道:“是嗎?那兩人的屍體如今還在裏麵呢,要不要進去驗證一下呢?”
左恩堂嘿嘿笑道:“大小姐,你看你說的,好像真的是我幹的一樣了。”
忽聽一人說道:“難道不是你幹的嗎?”
事出突然,眾人忍不住循聲看去,說話的人卻是站在一旁的楚懷仕。
左恩堂不由變色道:“楚管事,難道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嗎?”
什麼話?眾人一時間都凝神傾聽。
楚懷仕麵上顯出痛苦的神色,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我沒有忘記。可是,我卻更沒有忘記寧老爺對我們的信任。”
然後他對寧倩楠道:“小姐,這原本就是個局,是他們設的局。”
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楚懷仕,尤其是左恩堂更是顯得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料不到他竟然真的會不顧一切的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