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兆麟見東北虎神情緊張,知道他擔心自己徒弟的安危,心裏不免感到好笑,便有意開個玩笑,歎口氣道:“雙方比武,刀劍無情,這點想必耶律先生是知道的。”說到這兒,他忽然停下來,不再說下去。
耶律運城點頭道:“這我自然知道了。快說,我那徒弟可是死了?”口氣更是著急,臉色很是難看。
葉兆麟道:“本來他是要死的人了,可是方公子卻很仁慈,並沒有殺他。現在你那寶貝徒弟已經毫發無損的回去了。”便將當時之事細說一番。
耶律運城這才鬆了一口氣,仿佛瀕死之人還過陽來,驚喜的道:“他沒死,也沒有受傷!葉兄不會是在哄我高興的吧?”他依然是有些懷疑,依曾光啟的功夫,一般人難以勝他,眼前這姓方的少年人居然會有這麼高的武功?說不定是葉兆麟親自出手擊敗了曾光啟,反過來拿這事來向自己示威吧?
方珂說道:“耶律前輩放心就是,令徒曾兄的確是平安返回了,葉前輩並沒有騙你。”
耶律運城見他並非那種狡詐之徒,估計他說的話一定不會是假的,這才完全放下心來,道:“劣徒無知,不曉得天高地厚,以三腳貓的功夫竟然想向葉兄挑戰,當然是自取其辱了。哈哈。”
葉兆麟見他還是不相信是方珂擊敗曾光啟的,也就不再與他多費口舌了,道:“耶律先生此來想與我比武一事,是否等到我與東狂徒一戰之後呢?”
耶律運城搖頭道:“不行。東狂徒算什麼東西,居然要搶在我的前麵與你動手。讓人知道了,我豈非顯得很沒有麵子?”
他的話音才落,忽聽有人冷冷的說道:“東狂徒自然不是東西了,我看你東北虎才是實實在在的、是真正的不是東西。”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一人書生打扮,年約四旬,相貌清朗,隻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桀驁不馴的狂妄之情,似乎天下一切皆不放在他的眼中一般。
方珂他們見過此人,他正是東狂徒韓長安。
東北虎並不認識他,聽見他罵自己,勃然大怒道:“大膽狂徒,竟敢罵我!報上名來受死!”
韓長安大笑道:“你既知我名,何須我再告訴你!”
東北虎更加憤怒,道:“誰人識得你了?在此逞口舌之快,看我不扭斷你的脖子,讓你見識一下我東北虎的手段!”
韓長安對葉兆麟三人道:“你們方才都聽到了,他明明叫了我的名字,卻又假裝不認識我,豈非太可笑了!”說罷,又是一陣大笑。
葉夢涵盡管內心對韓長安不滿意——嫌他逼迫自己的爺爺比武,但是,現在卻對他的出現感到非常高興,便想挑起他與東北虎之間的矛盾,讓他們互相拚鬥,從而讓爺爺脫出身來,禁不住道:“韓先生的大名凡有井水處無人不知,卻偏偏有人故意裝作不知道,那自然是對你的極大不尊敬了。”
韓長安素來極珍視自己的名聲,且又自負的很,聞聽此言,心內果然對東北虎生出嫌隙,但他究竟不是一般人物,對葉夢涵的心思一清二楚,大笑道:“小姑娘說的很對,今日我就教訓一下這不是東西的東西。你們都請退後。”
葉夢涵急忙拉著爺爺的胳膊向後退去,方珂也閃身在一旁。
東北虎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會是東狂徒韓長安,現在見他將矛頭直接對準了自己,心內雖然不懼,但是總是有些麻煩,耽誤了自己的事情。同時他害怕葉兆麟與東狂徒二人會聯手對付自己,那可是極大的不妙,於是笑道:“東狂徒韓長安韓兄的鼎鼎大名誰人不知?兄弟對你向來景仰得很,方才兄弟隻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並非是有意冒犯,切莫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