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珂見事情已了,現場情狀慘不忍睹,而高琰又絲毫無損,便有離開之意。他向高振南辭行道:“既然高兄弟安然無恙,在下也就放心了。在下還有其它事情要辦,就告辭了。”他對高琰的稱呼已習慣了,仍然難以改口。
高振南笑道:“方公子,何必這麼匆忙呢?為了琰兒的事情累你跑了一趟,我很感謝。且在舍下盤桓幾日,讓我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方珂推辭道:“伯父客氣了,為了高兄弟的事,在下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的。但我的確有要事在身,盛情就心領了。”
高振南見他堅持要走,自己也不好阻攔,隻好應允,然後他走過去招呼劉公子等人去了。
高琰聽說方珂要離開這兒,心裏很是不樂,她走到方珂身邊,幽幽地道:“方大哥,你,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方珂心裏一驚,強笑道:“高兄弟,你的話可讓我難以理解了。”
隻聽高琰道:“當日在蛟龍幫內,我們曾經許下一諾,相信你還記得。我隻怕你會娶陳小姐為妻,所以才有這一做法的。方大哥,你一定是不會想到的吧。”
方珂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些,他老老實實地承認道:“是的,一直以來,我確實對你的做法感到很奇怪。”
高琰道:“現在呢?你可明白了?”
方珂隻好承認道:“現在明白了。可是------”
高琰麵容淒慘,道:“可是什麼?也是,你有蘇姑娘與葉姑娘,哪裏會將我放在心上。”
方珂有些不解,因為蘇絮絮以前從未讓自己與高琰知道是女兒身,高琰又是從何而知的呢?他驚訝的問道:“這麼說你早已經知道蘇賢弟是女子嗎?”
高琰點頭道:“自然知道了。隻是沒有向你說過罷了。其實隻要你夠細心的話,是不難發現男女之區別的。”
方珂心內苦笑,其實也並不是他粗心大意,隻是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那麼多的。想到蘇絮絮與葉夢涵,他的心裏就更加亂糟糟的,他不敢再多情,更不想傷害到高琰。他索性一咬牙,狠狠心道:“高兄弟若是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告辭了。”
高琰從他的話語中明白自己的一番心意已是付諸於流水了,常言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難道自己的遭遇竟然就是如此可悲?
她心裏悲傷欲絕,但麵上依舊帶笑,送別方珂,眼看著他漸行漸遠,忍不住淚水滾滾而落。
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搭上了高琰的肩頭。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自己的父親高振南。
高琰流淚道:“爹,他走了。”
高振南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他長歎一聲道:“琰兒,你也不必傷心了,既然你們之間沒有緣分,你又何苦為這小子傷心呢?如果你不願意讓他落入別的女孩子之手,爹就派人去將他殺掉。我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高琰急忙道:“爹,你可千萬不要那樣做,否則我從此以後都不會理你了。”她知道父親向來是說到做到的,情急之中也不管說得話是否合適了。
高振南沒有兒子,膝下隻有這個女兒,高家的大業將來都要交給她的手上,因此他也不敢去違拗女兒的話做出過分的事情來。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道:“琰兒,其實世上的好男兒有的是,你又何必單單對方珂動心。眼下在我們這兒不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嗎?”
高琰是何等的聰慧,怎會不知道父親口中的人選?一定是指的姓劉的公子了。她對父親的想法很不滿意,但又不願讓父親難堪,道:“爹,孩兒這一輩子都不會嫁人的了,我隻想幫助爹爹你成就霸業,讓我們高家成為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