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怎麼一回事。”朱宣坐在內書房臨窗的錦榻上,對了麵前站著的玉妙道。
早飯後,送走了趙若南,朱福就奉了朱宣之命請了自己到書房來。
破例地沒有讓玉妙坐下,朱宣盤膝端坐著,神色是凝重的。
玉妙就把從若南那裏聽到的和盤托出,並沒有加上一絲自己的想法。
朱宣聽完了,神色緩和不少。這並不棘手。喊妙姐兒來,是怕傷了她的心。這位趙姑娘是不能再來往了。
玉妙從沒有這樣的乖巧過,老老實實的站著,眼睛都不亂瞄一下。
朱宣沒有開解她,讓她站一會兒也好。
“王爺,劉全在門外候著。”朱福出現在門外。
“妙姐兒,裏麵去。”朱宣把玉妙支使到內間,才對朱福道:“叫劉全進來。”
看了麵前跪著的劉全,朱宣也沒有讓劉全起來,嚴峻地道:“你老子娘為你訂了本月二十四成親,你知道了?”
劉全叩下頭來:“是,卑下已經聽娘老子說了。卑下多謝王爺的恩典,還替娘老子感謝王爺對卑下一門的恩典。”
坐在裏麵的玉妙對劉全的話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朱宣雙眸炯炯看了劉全,猛然道:“聽說你對這門親事有怨言?”
劉全大驚失色,連連叩頭道:“馮縣尹是王爺麵前侍候的老官員了,卑下有幾個腦袋敢對王爺不敬,對馮縣尹不敬。”
朱宣冷冷一笑道:“那你就是另外有了心上人了?如果有,當初議親的時候為什麼不說,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本王也會為你作主的。”
劉全想了一想,又認真端詳了朱宣的臉色,才小心回道:“得配馮姑娘是卑下的福分,卑下怎敢再胡思亂想。”
朱宣冷笑一聲,起身來負手踱了幾步,回身喝道:“好奴才!那位趙姑娘是怎麼一回事?”
她果然對姑娘都說了。劉全聽了朱宣這一聲喝,他聽到了趙姑娘三個字,雖然有如五雷轟頂,卻隻是覺得痛苦並不覺得害怕。
“王爺容稟,王爺容稟啊。”玉妙隻聽到頭碰在地上“碰碰”響的聲音,擔心地走到門旁邊揭了一角門簾,隻看到劉全不停地叩頭。
朱宣重又回到錦榻上坐下來,淡淡道:“說吧。”
劉全就把去沈家奔喪的事情說了一遍,五大三粗的漢子紅了臉,不無忸怩地道:“卑下一時心動,偏趙姑娘家門前又是一個小茶館,卑下想坐一會喝喝茶,如果能再見到趙姑娘固然好,見不好也隻當去喝茶。。。。。。。”
“看不出來你倒還有花花腸子,”朱宣的語氣雖然嚴厲,卻沒有更進一步責備劉全。
劉全脖子也紅了,跪在地上道:“趙家隻有一個女兒的,她的父親也是不能持家的文弱秀才。卑才後來去過幾次,都是湊巧有公事在那附近。後來。。。。。。”
劉全的聲音暗了下來:“趙姑娘說與卑下嫁娶,卑下原本是個奴才,沒有王爺的恩典,哪裏還能象今天這樣風光。趙姑娘又出身儒門,她說她父親要為她許配學裏的良家。卑下就再也沒有去過,誰曾想。。。。。。。趙姑娘她跟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