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飯,還是象以前一樣,兩人對坐了,閑閑的說話兒,玉妙有時候也隨手做些針指,就拿了繡花繃子慢慢的紮著和朱宣說話。
天黑了,四姨娘好奇就借了外麵黑從院門外過了往裏看,就撇了嘴,還沒有成親,就對坐著燈下說話。也不怕別人說。
想想誰也不敢說,就是說也沒有人敢當了王爺的麵說這樣的話。
見玉妙不時輕笑了一,兩聲,南平王爺居然也不象白日裏那樣板著臉嚇死人,居然眉目也緩和的多。
他笑起來還真的是迷死人。難怪天天板了臉,不然衝人一笑,跟了他後麵跑的人要有多少,四姨娘心裏更不舒服,聽說昨天帶了一大堆姑娘去賞花。
今天再去,我跟不跟去呢。
到了平時正常睡覺的時間,玉妙就站了起來,對朱宣行了禮,笑道:“表哥,我去睡了。”
朱宣笑一笑道:“去吧。明兒早起。”
看了若花帶了丫頭們為玉妙梳洗了,打發她睡下了。自己才梳洗了也去睡。
四姨娘躲在院外的柳樹後麵咋舌頭,就這麼睡了,一個東間,一個西間。當然家裏沒有地方,難道不能住客店。
今天晚上是不能跟去玩了,掃興地回去了。
朱宣一連呆了三天,玉妙再也沒有出去玩過。她從朱祿那裏聽說朱宣是趕了三天三夜的快馬過來的,又想到當天晚上還陪了自己出去,再也不好意思出去玩了。
心略收了一收,就不覺得出去玩有多香甜了。上午朱宣看著她寫字念書,下午也沒有人來了,見玉妙不出去夜遊了,就帶了她在沈家四處走一走,晚上陪她說了話看著她睡下來。
沈居安也過來看了,見朱宣正在為玉妙講書,也聽一聽,心裏佩服,難怪別人都說他文武雙全,妙姐兒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臨走頭一天晚上,為朱宣擺酒,也請了幾位將軍們同坐。二姨娘在外麵安排家務,三姨娘,四姨娘都站在裏麵侍候,平時沒有這麼殷勤的。
見朱宣為玉妙挾了菜,笑道:“妙姐兒。”玉妙答應了一聲:“嗯。”朱宣笑道:“住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三姨娘,四姨娘就互相看看,難道出嫁那天從王府裏上花轎再回王府去。再一想回去也好,至少可以把房子還回來了,就看玉妙是如何回答。
沈居安不同意,笑道:“還是在家裏住著。”他把“家裏”這幾個字咬得很重。
朱宣就先奉了沈居安的酒,才道:“回去樣樣方便,妙姐兒占了家裏近一半的房子,總是不方便。”
沈居安道:“不行,現在這是她的家,隻能在家裏住著,哪裏也不許去。”竟是從來沒有過的堅持。
朱宣也不高興了,當著自己的將領們被頂了一句,而且玉妙在這裏住著,天天被親戚們磨著。
沈居安是長輩,還不能擺臉色,就淡淡道:“我看還是回去的好。”
沈居安道:“我看還是住著的好。”兩個人就頂上了。
幾位將領覺得好笑,敢當了人頂王爺的人可不多,這是王爺未來的嶽父,現在也是姨丈,忙用話岔開。
人人心裏都在想,難怪傳言王爺怎麼怎麼疼姑娘,沒有出嫁就接,現在就抽了時間來看。不過回王府住肯定是比在這裏住著的好。
吃完了飯,朱宣與玉妙一同回去,玉妙見朱宣臉色不太好,就對朱宣笑道:“表哥,你別生氣。我也許會早回去的。”
朱宣一笑道:“也許會早回去?我一走你立刻就回去吧。你再住著,別人住得可不舒服不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