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睿醒了奶媽抱了來,隻是張了小手要出去,太夫人就頭疼了道:“都是那幾頭鹿惹的禍,你明天一走,我就做鹿脯去。”
沈玉妙低了頭吃東西,偷偷地笑了起來。
西風緊,北雁南飛,無人處也有一叢叢黃花,秋高氣爽,這讓人心情開朗的天氣裏,出門去蜀地玩的沈玉妙還是微顰了眉。
直到出了京門,朱宣問了一句:“舍不得睿兒?孩子總歸會長大的,不會長久在你身邊。再說還有母親看著。”
聽了妙姐兒還是孩子話,她這才一笑:“不是的,表哥弄錯了。固然是舍不得睿兒,可是要陪了表哥。”
朱宣微笑了,哦了一聲。玉妙繼續道:“是兩位弟妹,她們知道我要出門了,舍不得我。她們說,我不在家,就沒有人帶了她們玩了。”
朱宣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道:“這樣也好,跟了你隻是淘氣。你不在家,讓她們好好收收心吧。”朱宣管不到兄弟房裏去,覺得還是離遠點好,自己一個人淘氣就夠了,還要帶上兩個。
沈玉妙也陪了一笑,想了方氏,表哥不喜歡她,雖然背地裏總是交待自己要對兩位弟妹好。可是方氏來了家裏,就和自己鬧別扭,亂打聽事情,朱宣沒有一點兒表露,沈玉妙也知道,表哥不喜歡方氏弟妹。
表哥不喜歡的人,就象打上了烙印一樣,想扭轉過來都有些難。沈玉妙想完了,看看自己悠悠的騎了小馬,表哥伴在身邊,遠處高天白雲,此情此景,不好好欣賞,隻想著別人也沒意思。
就對了朱宣笑道:“表哥是京裏長大,一定路最熟悉,中午哪裏吃好吃的去?”朱宣欣然:“當然表哥最知道。”
中午在路上隨便吃了,晚上住了店,這裏是個熱鬧地兒,妙姐兒精神來了,睡了一下午還能再睡得著那才叫奇怪。
這裏沒有來過,先出門逛逛去,兩邊酒樓林立,店鋪燈火通明,當然是表哥帶路,去了一家酒樓上坐了。
樓下小二迎客,朱宣上了樓,就有些猶豫了,不想換了主人。而且這裏貼了板壁坐了一排歌伎,朱宣就回頭對玉妙道:“換了掌櫃的,咱們換一家去吧。”
沈玉妙在他腋下伸了頭,眼睛尖看到了那一排歌伎,跟一般酒樓的賣唱的還不一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樂子,怎麼舍得就走,拉了朱宣的手好商議:“我餓了,走不動了,就在這裏吃吧。”樓上小二也迎客了,朱宣道:“在這裏吃可以,不過要聽話。”沈玉妙當然滿口答應了,進了雅間,看了真是齊整。
桌椅板凳都雕花紅漆,沈玉妙眉開眼笑了,看了表哥皺了眉,她坐過去保證:“讓我聽曲兒,我保證隻聽曲兒。”
朱宣皺了眉笑,保證隻聽曲兒,你除了聽曲兒還能幹什麼。不等他們叫人,就有兩個歌伎自己抱了琵琶進了來,行了禮就笑道:“請爺們隨便點兩個,唱的不好,請不要見怪。”
兩個人都是麵目姣好,衣著也整齊,沈玉妙大開了眼界,這和春意唱曲兒時比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就沒有想起來,歌伎有穿得這麼好的嗎?
兩個歌伎就看了小少爺高興的很:“快唱,快唱。”兩個歌伎笑著對視了一眼,小少爺是個雛兒。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真的是不錯。這種地方怎麼會錯的了,朱宣挾菜給玉妙:“吃飯。”聽了兩個歌伎慢慢撥動了琵琶,朱宣一直就拉了臉,兩個人一時還不敢就胡亂唱纏綿的。
真的是很好聽,比春意那稚嫩的嗓子強多了。沈玉妙一邊吃菜,一邊看了朱宣說了一句:“難怪表哥說春意唱的不好,表哥外麵聽多了好的。”
然後就獻殷勤,給朱宣倒酒:“表哥,給你倒酒,以後出來記得帶了我。”朱宣哼了一聲,我出來帶上你,我帶上你還怎麼出來。
一個歌伎就丟了琵琶過來,笑著執了酒壺倒酒:“爺們要用酒,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一位還在繼續唱。
倒完了酒,歌伎看了一看,小少爺看了比較親切,就執了壺嬌笑走過來。
朱宣當然知道她準備做什麼,一把把玉妙拉到了自己懷裏,歌伎一屁股沒有坐到小少爺懷裏,反而坐了個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朱祿朱壽忍了笑看了她坐在地上揉屁股,喊“哎喲”。(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